“值得。”沉星微笑，“凭你为我们做的一切，值得我们所有人生死追随，不离不弃。”

墨苍云扬起了头，疲惫地吐出一口气：“可我对不起你们，十七年的时间，我竟将他教导成这个样子……”

墨行云已将昏迷的墨巍云放回到床上，眉头微皱：“大哥，我觉得巍云刚才没有说实话，他练这种功夫绝对不是为了打败你！你明知道他有多想获得你的谅解，有多希望趴在你怀里叫你一声大哥，何况他本性纯良，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也觉得另有原因。”沉星表示赞成，“等他醒了之后，我会好好问问他的。有你在，三少爷不会走上邪路的，他没有那个机会。”

墨苍云沉默片刻，终于点头：“但愿吧，否则我就真的对不起你们这些年的牺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越来越觉得，小舞说的是对的，我采取的办法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完美，甚至根本漏洞百出。”

“可是在当时的情形下，这已经算是最好的办法。”墨行云微微笑了笑，“当初你决定这样做的时候，也是几经犹豫，也早就预见到了可能产生的后果，现在所有的情况不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墨苍云微微苦笑：“我知道，可是……”

“我还是觉得先弄清楚三少爷突然练这种邪功的原因。”沉星摸着下巴沉吟，“不管怎样，我绝对不相信他是为了对付你。”

“我也这样认为。”凌雪舞的声音传了进来，“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邪功必须废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垂头丧气，一副欠了天下所有人的样子？”

得到肯定，墨苍云的笑容总算是轻松了些：“你怎么才进来？”

“我怕你废他功力的时候，我会不忍心。”凌雪舞叹了口气，“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毕竟是我向你告密，他才会受这样的折磨，他要是知道了，最恨的人肯定是我。”

“错，他最感激的是你。”墨苍云摇头，“不只是他，所有人都一辈子永远感激你！”

这话一点也不夸张，幸亏凌雪舞发现及时，墨苍云才能尽早废掉了墨巍云的邪功，虽然痛苦，却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如果再过几天，邪功练成，他整个人就会坠入邪道，要么变成杀人狂魔，要么被邪功反噬而死，惨不堪言。

墨巍云自以为可以控制邪功，却根本没有弄清楚状况就动了手，等他知道真相，的确会一辈子感激凌雪舞。

“我在考虑……”墨苍云突然沉吟着开口，“要不要干脆告诉他所有的真相，让他把应该挑的担子挑起来，你们就轻松一些了。”

墨行云皱了皱眉：“真相当然早晚得告诉他，可你觉得这个时机真的合适吗？”

墨苍云抚了抚眉心，突然换了话题：“谁教他练毒蛊功的？”

“不知道。”沉星一脸惭愧，“我之前完全没有发现丝毫迹象，惭愧。”

他向前迈了一步，却忘了腿上还有两枚灭魂针，顿时痛得一声惨叫：“哇！”

皮鞭加身的痛并非常人可以忍受，但他毫不在乎，背着数条鞭伤谈笑自若。可这一枚灭魂针带来的痛苦，却足以让他完全失态，猛地倒在了凌雪舞身上。

凌雪舞一把扶住他，满脸同情：“我懂你的痛，想当初，我也是受害者。”

当初为了逼供，墨苍云可是毫不手软，也赏了她两枚灭魂针。

沉星痛得满脸是汗，苦哈哈地站直身体：“我这是活该，三少爷出了那么大的事，我竟然一点苗头都没发现……哎呀我知道了！他手上的伤根本不是被鸡啄的，是被毒虫咬的！我怎么这么笨？”

墨苍云挥了挥手，两枚灭魂针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他一直那么小心，就是不想被你发现。我估计这几天他应该是为了加快修习速度，手上的咬伤才没法尽快愈合。等他醒了，弄清楚两个问题：第一，是谁教他练毒蛊功的。第二，为什么。”

沉星点头：“是！”

正在这时，墨苍云突然目光一凝，墨行云已同时开口：“有人闯入！我去看看！”

“小舞，走！”墨苍云接着冷笑，“云湛和沉星留下，保护好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