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云双眉一挑，目光一凝：“你要干什么？”

“帮你。”步天突然微笑，只不过眼神怎么看都让人有毛骨悚然之感，“从今天开始，我要帮你做到真正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墨苍云侧头看着他，刚刚吐过血的唇带着诱惑的嫣红，反倒衬得那张脸更加俊美无双，再加上唇角一抹淡云微月般的笑意，更具有勾魂夺魄的吸引力：“你这种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吧？所以我想问，你图什么？”

步天轻笑，笑声说不出的邪魅：“图你。我说过的，终有一日，我要以天下为聘，娶你回家。”

墨苍云点了点头：“再见，不送。”

“我不走。”步天居然不生气，反倒大刺刺地往床上一躺，“苍云，你现在需要我。这次我做做好事，不用你开口求，我主动留下来帮你。”

墨苍云笑了笑：“是吗？”

“嗯。”步天点头，目光总算温柔了些，“我刚刚说过，要得到什么，必须先付出一些代价。我帮你，就当是得到你要付出的代价，我很愿意。”

“我不愿意。”墨苍云回答得很干脆，“步天，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终我一生，不会也不能给你等同的回馈。”

步天坐了起来，含情脉脉：“你在乎我们都是男人？”

“小舞如果是男人，我要的依然只是她。”墨苍云的语气也很认真，“所以想得到我，下辈子请早。这一生，再无可能。”

步天静静地看着他，很久之后才笑了起来：“我不要来世，只要今生和你。所以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想试试。”

墨苍云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清锐：“不在乎我们因此而变成敌人？”

步天哈哈一笑：“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忍心与我为敌？”

墨苍云轻轻摇头：“我不忍心，所以我一直在忍你。”

步天原本在笑，听到这句话却又皱了皱眉，仿佛很是不满：“我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根本没有世人传说的那么心狠手辣。别人只不过给了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左一个不忍心又一个不忍心，我实在怀疑你那冷酷无情的名声是怎么传出去的。”

墨苍云移开了视线，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别怀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是真的，之所以一直对你宽容，只不过是因为你还没有碰到我的底线。”

步天挑了挑唇：“是吗？那你的底线是什么？”

墨苍云并不看他，也没有开口。

步天想了想，突然笑得有些诡异：“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说碰你的底线不行，但是碰你行。”

“也不行。”墨苍云的语气不只是淡，还多了一丝冷意，“只不过碰我的底线更不行。”

步天笑得更开心：“如果你和你的底线必须牺牲一个，那么你会牺牲你自己，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墨苍云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对，我会牺牲，牺牲到连尸体都不留。”

步天又笑了笑：“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看上你了，得不到你我誓不罢休。”

墨苍云轻轻抚了抚眉心，接着深吸一口气：“今天的事多谢你，至于其他的……”

“不必谢，这是我答应你的。”步天打断了他的话，“步天虽然有时候卑鄙无耻，但说出来的话有一句算一句，言出必践。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所以……我既然说过要得到你，就不会放手。”

“随便你吧。”墨苍云也不愿再跟他多说，只是微微挑了挑唇，“但请允许我拒绝。”

步天又是哈哈一笑：“那是当然！不过我早晚有让你拒绝不了的时候！”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墨苍云挥了挥手，转身就走：“我要去看看行云，你随意，要走要留自己决定。”

“等一下！”人影一闪，步天已经拦在了他的面前，而且一扫脸上的笑谑，甚至连目光都变得有些凝重，“你的内伤是覆雨翻云诀造成的，伤你的人就是墨天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