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云挑唇,嗖的落地,不等凌雪舞喘口气,他已经嗖的窜了回来:“拿到了。是要滴血认亲吗?”
凌雪舞摇头:“不用,我有更快更准确的法子,走吧!”
两人瞬间消失,秋锦瑟依然睡得十分香甜,仿佛已经知道,还有一件大喜事正在等着她。
清晨,阳光明媚。
可是当贺兰雅看清楚面前的一切,第一反应是骤然尖叫了一声,仿佛见了鬼一般!
因为她已经发现,这里竟然就是当年秋皇后的寝宫!作为前朝太子的奶娘,她对这个地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里表面上看起来是她飞黄腾达的开始,但没有人知道,这里根本就是她的噩梦!
更何况坐在她对面椅子上的那个人,居然是墨苍云,那个人人闻风丧胆的沧海王!
淡淡地笑了笑,墨苍云的声音很平静:“你怕什么?怕你的儿子来向你索命?”
贺兰雅瞬间脸色一变,居然厉声尖叫起来:“闭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哪来的儿子?”
“没有吗?”凌雪舞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是没有,还是你不敢承认?”
贺兰雅霍然回首瞪着她,仿佛想以此掩饰心虚:“你、你想怎么样?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你这个不孝女,你要是敢动我,就是大逆不道,该天打雷劈,该碎尸万段!”
凌雪舞是戴着面纱出现的,慢慢走到贺兰雅面前,她站定脚步微笑:“等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再跟我说这样的话不迟。”
她抬起手揭去了脸上的面纱,当贺兰雅看清那张脸,顿时更加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并且猛的后退了两步:“啊!你的脸……”
“跟一个人很像是不是?”凌雪舞微笑,那笑容却冰冷锐利,仿佛锋利的刀刃,“贺兰雅,你以为你做过的那些好事,真的没有人知道?”
“你……”贺兰雅瞪着她的脸,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和恨意,竟让她的面容显得狰狞起来,“你、你……怎么会?那明明不可能……”
凌雪舞笑了笑:“这么说你承认了?那是你自己把当年的事说出来呢?还是……”
“我没什么好说的!”贺兰雅尖叫着,“你这个不孝女!早就该死!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怎么样?别忘了,我可是堂堂的丞相夫人,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去皇上面前告你们……”
“要找皇上?”墨巍云背负着双手,慢慢走了过来,“朕来了,有什么话说吧。”
贺兰雅愣了一下:“你……算什么皇上?”
她被墨苍云囚禁多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凌雪舞专门配了一种药,下在她的饮食之中,让她时刻处在半痴呆的状态,她当然不知道短短数日间,赤日国已经改朝换代了。
“我来解释。”凌雪舞飘然落座,说不出的高贵优雅,“当年先帝等人,包括先太子并非生病,而是被墨远江下毒害死的……”
她将事情经过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末了笑了笑:“所以,你面前这位是如假包换的皇帝,而他,是不会给你撑腰的。”
贺兰雅踉跄后退,简直接受不能:“什、什么……皇后还……活着……”
“你很失望?”凌雪舞淡淡地看着她,“因为她活着,你当年做的好事就更瞒不住了……”
“闭嘴!我什么都没做!”贺兰雅哆嗦了一下,又开始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说什么都没用,我……”
墨苍云衣袖一挥,一股内力将她的尖叫堵了回去,然后说了四个字:“妖瞳之心。”
用这种顶级摄魂术对付贺兰雅,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太浪费了。只要随便施展一下,就可以让她把所有的实话都撂出来。
贺兰雅当然明白这一点,一张脸立刻涨成了猪肝色:“你……你们……”
“给你个机会。”墨苍云懒洋洋地笑着,“你自己说和我要你说,后果完全不同。何况,我们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小舞根本不是你的女儿!”
贺兰雅仿佛挨了一记闷棍,整个人都差点趴下:“不!不是!她……”
“这是你儿子的尸骨。”墨苍云突然一挥手,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砰的从天而降,落到了他面前的地上,“他根本没有资格葬在皇陵,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他的尸骨扔到大街上,让千人踩,万人踏……”
“不!不要!”贺兰雅仿佛疯了一般,不要命地扑了过来,“给我!我的孩子……啊!”
仿佛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她整个身体都被弹了回来,砰的趴在了地上,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墨苍云神情不变,依然清冷:“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我说!我什么都说!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贺兰雅拼命往前爬,边爬边伸长了手,想要抓住那个盒子,“把孩子还给我,我什么都说……”
她现在的样子的确十分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凌雪舞又从来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便只是淡淡地开口:“说吧,说完了,我自会让苍云给你。”
贺兰雅当然知道她别无选择,便挣扎着慢慢站了起来,满脸怨毒:“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当年,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把我儿子和秋皇后的女儿换了过来……”
其实,贺兰雅这个念头不是从两个孩子出生之后才有的。
赤日国皇室有祖训,皇子公主落地之后必须由奶娘照顾,墨远清才在秋锦瑟有孕之后,早早就让贺兰雅入宫,随时待命。按照时间推算,贺兰雅的分娩时间比秋锦瑟要早一点,应该不会耽误哺喂小皇子或小公主。
可是,当看到秋锦瑟得尽帝王宠爱,贺兰雅心里早就开始不平,各种羡慕妒忌恨:同样是人,同样是女人,凭什么秋锦瑟在天,她只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