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没有在邀功,就是莫名其妙地挺自豪,开心地向雇主禀报了一下那只鸡的近况:“牙好胃好身体好吃嘛嘛香。”
江织嗯了一声,嘴角弧度又上去了一点。
阿晚心想,那只鸡命真好,就因为是定情信物,地位一下子从盘中餐变成了掌中宝。
六点不到,周徐纺就去八一桥下摆摊了,今天是周五,她生意很好,半个小时就帮人贴了八张膜。
桥对面很多人在跳广场舞,音乐声开得大,很是热闹。
周徐纺旁边,有个大妈在摆摊卖臭豆腐,客人不是很多,大妈闲的无聊,便同周徐纺聊了起来。
“小周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周徐纺低着个头,声音低低凉凉的:“片场收工早。”
大妈在这摆摊也有半年了,知道周徐纺是个不爱说话的,但很讲礼貌,踏实肯干,她对她印象很不错,想着自家还有个单身汉儿子,就临时起了撮合之意。
“你可真勤快,不像我家里那个兔崽子,成天就知道打游戏。”说到这,大妈哈哈笑了一声,脸上有两分骄傲得意之色,“那臭小子不思进取,也就一张脸还能看了。”
周徐纺不擅长与人交际,便只专心听着,没有接话。
“小周你多大了?”
她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救她出来的师傅就告诉了她出生的年份,她回答:“我二十二了。”
二十二就出来摆摊,大妈猜想她没读多少书:“那我儿子大你两岁,他二十四,大学毕业都两年了,也不出去找工作,女朋友没处一个,成天就知道捣鼓着创业。”话题很自然地就顺下去了,“小周你呢,有男朋友了吗?”
这姑娘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模样好,性子好,大妈越看越喜欢。
周徐纺秀眉蹙了一下:“没有。”
正正好!大妈笑得眼角褶子都出来了:“阿姨看你每天独来独往的,也没个朋友,要不这样,你把微信给阿姨,回头我让我家臭小子加你,你们年轻人有话题,多交交朋友也好。”
周徐纺不想把联系方式给陌生人,正苦恼着怎么拒绝,一个声音代她回答了。
“她不用微信。”
嗓音好听。
她知道是江织,抬起头,皱着的眉舒展开了。
大妈显然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很不满,寻着声音瞪过去:“你是?”这小子,俊得过分了!
江织把手机往周徐纺面前一扔,挑着剑眉瞥人:“我来贴膜的。”
就是个贴膜的客人,大妈懒得理会,有客人过来炸臭豆腐了,她没时间聊,撕了张纸给周徐纺:“小周你写个微信给我,阿姨年纪大了,不写下来记不住。”
周徐纺纠结了一小会儿,把那张小纸退回去:“我不用微信。”
“……”
大妈悻悻而归,朝在一旁正笑得挑衅的江织扔了好几个白眼,心里腹诽:长得俊了不起啊!
“你、你好。”
是买臭豆腐的那个年轻女客人,正含羞带怯地看着江织:“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江织收起嘴角上弯的弧度,冷着双桃花眼:“不能。”
大妈:“……”
这个看脸的世界,好让人生气,大妈心里头不快,手一抖,把两块臭豆腐抖回油锅了,气冲冲地问那女客人要不要辣。
女客人扔下十块钱,臭豆腐都没要,红着脸羞窘不已地跑了。
大妈:“……”
往来的路人推推搡搡的,江织拧着眉头往周徐纺那边挪,找了个空地蹲下来,一身高定的衣裳与这市井气格格不入,他却不顾,盯着她的脸瞧:“你在这摆摊,会不会经常有人搭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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