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只要动情,就会高烧。
他得确认,她不是没回答吗,到底爱不爱他,有多爱他,是现在更爱他,还是以前更爱他,他得‘弄’出个结果出来。
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下午两点开工。
周徐纺刚换好群演的衣服,方理想就来了一句:“江织是狗吗?”
周徐纺一脸的老实本分:“不是,他是人。”
“那怎么咬人?”
周徐纺听不懂:“没有啊。”江织怎么会咬人呢,江织才不是狗子,薛宝怡才是狗子。
方理想把镜子给她:“自己照照。”
照完镜子后的周徐纺:“……”
她待会儿要演一个宫女,宫女的衣服领子不够高,遮不住脖子。
周徐纺把羽绒服套上,蹲到角落里给江织发微信。
纺宝小祖宗:“你是狗。”
江·狗·织回得很快。
纺宝男朋友:“我怎么是狗了?”
哼!
周徐纺隔着老远,把江织瞪了一眼。
纺宝小祖宗:“理想看到了。”
纺宝小祖宗:“脖子。”
周徐纺还发了一只狗的表情包给江织。
纺宝男朋友:“看到就看到了,她又不是未成年。”
不害臊!
小变态!
纺宝小祖宗:“以后不可以。”
小变态可没脸没皮了。
纺宝男朋友:“不可以弄哪?”
弄这个字,周徐纺觉得透着小流氓的气息。
纺宝小祖宗:“脖子。”
纺宝男朋友:“别的地方行不行?”
周徐纺往皇宫墙角里钻了,捂着脸,好久才回答了。
纺宝小祖宗:“行。”
哎,她好像被小流氓带坏了。
纺宝男朋友:【躺下给江织亲】GIF
纺宝小祖宗:“。”
纺宝男朋友:【再发句号亲哭你】GIF
纺宝小祖宗:【不可以发句号,要忍住】GIF
“江导,”旁边的赵副导问了句,“有什么好事呢?”瞧给你笑的,他丫的看着都要弯了。
这货一定不知道自己笑起来贼几把勾人。
江织没理他,接了个电话。
“视频已经发给骆常德了。”
他懒洋洋地躺着:“跟警察说。”
六点多,天便黑了,开春之后,气温回升了不少,只是一到夜里,还森森得冷。
房间里没开灯,电脑开着,屏幕发着冷白色的光。
“我亲眼看到的,骆常德用钢筋砸唐光霁的头,地上那个孩子抱着他的腿,求他住手,他就把那截钢筋钉进了那个孩子的身体里。”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证据呢,你有吗?”
“杀人的凶器,我知道在哪。”
“在哪?”
“该说说我的条件了。”
哒!
坐在电脑前的人按了空白键,视频的对话就到这里。
他把手里的烟头按在了烟灰缸里,静坐了片刻,拿起了烟灰缸重重砸在地上,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
电脑屏幕上的光映进他眼里,一片阴鸷,他关了电脑,起身出了房间。
徐韫慈刚好上楼来叫人:“你去哪呢,快吃饭了。”
“别跟着。”骆常德下了楼。
别墅外面一片昏黑,他往后面的花房去了,旁边的平楼上面一个黑影一跃而下,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了上去。
花房里没人,骆常德用手机照着,走到一个花架前,往后张望了几眼,才把花架和周边的盆栽全部挪开,那块空地上,没有铺瓷砖,稀稀疏疏地长着几棵草,他找了把铁锹,铲那一块土。
花房里没开灯,黑影潜进来,躲到了门口那个花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