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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星澜番:喂口水之给我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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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昨晚睡得好,陆先生上午精神不错,心情还行。主治医生说烧是退了,但建议再多住几天院,说是血检结果还有几个数据轻微异常,需要观察观察,另外陆先生感冒还没全好,每天还需要吊三袋水。

总之,出院的事就这么暂时搁置了。

“陆先生。”

“嗯。”

陆星澜开着电脑,在办公,普通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衣服角都被他捋得太平整了的缘故,或者是扣子都扣得太整齐了,给人一种一派正经的感觉,甚至有点老干部。

他精神的时候跟犯困的时候反差好大。

陈香台站在旁边:“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陆星澜右手在输液,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移动:“问。”

“您家住哪啊?”

他抬起头。

陈香台接着又问,很迫不及待的样子:“是住毓秀公园附近吗?”东山说的,先问问他有没有去过那个公园。

陆星澜没有睡意的时候,眼底攻击性会强一些:“问这个干什么?”

陈香台不太精明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迅速地想了一套说辞:“我昨天不是跟您请假回了一趟家吗,路过毓秀公园的时候,看见一个很像您的人,我还以为是您出院了,所以就想问问您是不是住那附近。”

“你看错了。”他继续处理电脑文件,“我不住那儿。”

都过去好几年了,不住那也正常。陈香台接着旁敲侧击:“那您去过那附近吗?”

“没有。”

“以前呢?以前去过吗?”

陆星澜专注在公事上,回得漫不经心:“去过。”

“什么时候?”

他手上动作停下,抬头看她:“你在打探什么?”

他防备得好严。

陈香台立马摇头,眼珠子做贼心虚地看向别处:“没打探,我就是无聊。”

“无聊就多看点书。”

“哦。”

陈香台去柜子上随便拿了一本书,然后搬个凳子坐在输液架旁边,书都是陆星澜的,她看不懂。

《货币战争》。

真不会挑。

这姑娘看着不太聪明,不过,她耐心好,尤其是叫人起床的时候,陆星澜觉得作为看护,她还可以。

大概过了四十来分钟。

“陆先生。”

陆星澜又有些昏昏欲睡了,心不在焉地答应了她一句。

她眉头拧着,很纠结的样子,犹犹豫豫了很久,还是没忍住:“您能不能跟我说一句话?”

他眼皮掀了掀:“说。”

陈香台往前挪了一点:“乖点儿,过来。”

陆星澜:“……”

他瞌睡都醒了不少,都是些什么古古怪怪的要求:“陈护士,你要是无聊就出去跑两圈。”

陈护士立马收敛了:“不无聊,我看书。”

她捧着那本《货币战争》,哪看得进去,思绪飘到了九年前的那个秋天。

她十六岁之前,智力发育不全,心智仍只有七八岁,没有人跟她说过病因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偶尔从她弟弟陈德宝嘴里听到过,说她以前是个智障儿。

后来她自己查了,她的5号染色体异常,还不是普通的异常。

十六岁那年,她和父母走散,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帝都,人贩子看她痴傻,想把她卖到山里给老光棍当媳妇,是她运气好,正好赶上警察来端人贩子的老窝,才让她有机会逃出来。

她七八岁的心智,能去干嘛?而且她也饿昏了头,就躲在了毓秀公园里的儿童滑梯里,当时下着雨,天气雾蒙蒙的,她很冷,身上盖了好几层硬纸板和报纸,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堆纸板,周围都是湿漉漉的,耳边有流浪猫在叫,她闻到了纸板发霉的味道。

她蜷着躺了很久,脑子昏昏沉沉。

“乖点儿,过来。”

她听到了少年的声音,清越、悦耳。

少年把一大袋饼干拆开,放在了滑梯下面,她没力气,动不了,缩在洞口,身上压着一层一层的硬纸板,就看见了一条冰肌玉骨、光滑细腻的手臂……

陈香台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饼干,是小鱼仔形状的,做得很小巧,她吃完之后就有力气了,但没走多远,又被一个贩卖器官的团伙盯上了。

那个团伙不简单,不仅专门偷流浪汉的器官,还和人体实验室有合作。可能就是因为她5号染色体异常,她才保住了心肝脾肺肾,四肢完整地被送去了国外的实验室。

后面就很奇奇怪怪了,实验反应最好的011都被抹掉了之前的记忆,她却没有,怎么抹都抹不掉,不过没关系,她那会儿脑子被辐射和药物搞得变聪明了一点,她就跟着装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自己觉得,这可能和她本来就失忆过有关系,她十六岁的时候出过车祸,在那之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只有车祸之后和父母相处的记忆,以及后面走丢拐卖再拐卖的记忆。

博士们也不关注她,因为她是次品中的极品次品。估计博士们也没想到,她这个极品次品居然在实验室爆炸之后,慢半拍地基因突变了,同时改变了她的智力,以及口水,遗憾的是……她好像还是不够聪明。

次品陈香台小姐打了个哈欠,也有点想睡了,她往病床上瞥了一眼,果然,恩公已经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瞅了一眼桌上的杯子,弯下腰,低下头,做贼般怯怯地舔了一下杯口。

第二天上午,陆星澜破天荒地没有睡到日上三竿,或许,口水真的管用。陈香台寻思着,得想办法多给点,虽然他没有说那句“乖点儿,过来”,不过她还是觉得就是他。

午饭是老谭准备的,她没有机会下手,就开了一下盒,摆了一下盘,众目睽睽之下,她老老实实:“陆先生,吃饭了。”

陆星澜腰上的固定带还戴着,他缓慢地坐起来。

陈香台把碗碟放在小桌子上,再把桌子架在病床上,起身的时候,袖子“不经意间”碰到了勺子,勺子掉地上了。

她立马捡起来:“我去帮您洗一下。”

陆星澜没说什么,她去浴室“洗”勺子了。

“好了。”

她把勺子递上。

陆星澜没接,看了一眼湿漉漉的勺子。

“已经洗干净了。”她的良心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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