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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回 还不够紧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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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更要尽快与她拜堂成亲,好生补偿她啊,老头儿要惩罚他什么都可以,他都接受,只除了这一件,他自己的“性”福生活,自然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施清如听他说‘我可等不得’,如何不明白他是什么等不得?

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笑嗔道:“你自己要请师父翻的,这么快又出尔反尔,仔细他一气之下,你别说成亲了,连我们家的大门都休想再踏进一步!师父可是很宝贝我的,所以以后你休想欺负我啊,不然师父第一个就不饶你。”

韩征就邪笑起来,“那你说,怎么才算欺负你呢?是这样?”低头轻咬了她的嘴唇一下。

“是这样?”嘴唇来到了她的脖颈间。

“还是这样?”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我知道了标准,才好时刻注意着不越界,以免老头儿真不饶我啊!”

让施清如又羞又恼的给他把手抓了出来,咬牙道:“你说话儿就说话儿,好好的动手动脚做什么。”

韩征委屈道,“我也想好好儿说话,这不是手根本不听我使唤,自己有自己的主张吗……好好好,我不胡说八道了,不过我真的很想你,从昨晚与你分开后,就一直在想,吩咐沈留他们做事时在想,小憩时在想,今儿一早祭天祭祖时在想,待回了宫后,还在想。好乖乖,你呢,有没有也一直想着我?身体呢,还疼吗?”

他的声音低柔而缱绻,听得施清如心都要化了,哪里还恼得起来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小声道:“我也一直在想督主,很想很想,只恨不能立时见到督主。”

韩征心也要化了,“所以我一忙完就来见你了,那你……还痛吗?我本来想让人给你送药出来的,我还听说,那个第一次之后,女子最好喝点乌鸡汤补补身子……可惜我一直都忙个不停,想让小杜子跑一趟,又怕他什么都不懂,乱问乱说,你不会怪我吧?”

施清如暗暗庆幸亏得他没叫小杜子跑一趟,不然不必他告诉师父,师父和采桑桃子就得什么都知道了。

忙道,“我是一个大夫,难道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怎么让自己舒服一些不成?”

韩征道:“我也正是想着这一点,才没有多此一举的,可心里到底还是过不去,觉着对不住你……那你现在,已经不疼了吧?”

施清如脸都要比身上的衣裳更红了,“早就不疼了,你能别问了吗?”

韩征见她恼了,忙笑道:“好好好,我不问了就是,那、那我今晚可以留下吗?”

所以他问了半天她还疼不疼,真正目的在这里?

施清如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没好气道:“当然不可以,昨晚是事急从权便罢了,今晚可没有紧急情况,你别想了,不但今晚,在拜堂成亲之前,都别想了!”

韩征可怜巴巴的,“谁说今晚没有紧急情况的,这不是么……”

拉了她的手往自己那个地方贴,“这还不够紧急呢?”

他昨晚上压根儿没尽兴,之后忙着时还罢了,一旦稍微得闲,立时满脑子都是她,身体也因此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终于深切体会到了“食髓知味”的真正含义,这会儿好容易见了人,自然不肯把这大好的时光虚度了。

施清如让手下的热度惊得忙要缩回手,却被他握着收不回,只得红着脸结巴道:“你、你这也太、太、太……呀……”

还没结巴出个所以然,已一把让韩征又拉到腿上坐了,扣着她的后脑勺,便吻住了她,端的是热情似火。

施清如让他吻得晕晕乎乎的,想到还有满肚子的话要问他,忙趁他换气时推开了他,喘着气道:“你先别急,我有话问你!内奸可已揪出来了?宇文皓呢,你预备怎么办?怕就怕他狗急跳墙,哪怕没有证据,也把你不是……传得到处都是,这要是传到了有心人耳朵里,再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可该如何是好?”

别人倒是只敢私下里怀疑他,隆庆帝怀疑了,可就糟糕了,这又不比旁的事儿,还非得多方面求证,铁证如山了才能定罪,他这个是只要一验身,立马什么都明明白白了,实在经不起任何的怀疑。

韩征闻言,知道她担心,只得先压下满腔的旖念,道:“内奸已经揪出来了,是小卓子,其他的钉子细作柳愚还在清查,这次定要清查个彻彻底底。”

“小卓子?”施清如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自来很得督主信任么,怎么会?那这么几年,他就一次马脚也没露过?”

韩征沉声道:“他是柳愚荐给我的,在那之前,已经跟了柳愚快四年,觉着他可靠得用了,才荐给我用的,我自然会对他少几分防备之心。他心计也远比我们以为的还要深,明明今年就已十八了,却因为长得矮小面嫩,把年纪说小了三四岁,也一直没人怀疑过,想着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太监,能成什么事儿,能使什么坏?竟是一直没露过马脚,也算是本事了!”

施清如皱眉道,“也不知他一开始就是宇文皓的人,还是半道才被宇文皓收买了的?这般心机深沉之人,也不怪督主和柳少监都被瞒过了,实在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督主可别怪柳少监才是,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韩征冷哼道:“再不想发生也发生了,那他便负有不可推卸的失察之责,不过念在他一向谨慎,不像沈留那般咋呼的份儿上,我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后边儿是打五十还是一百棍,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施清如还待再说,想到这是韩征的公事,她不该过多过问,就像她司药局的事,也不喜旁人过问一样。

遂没有再说,问起他打算怎么对付宇文皓来,“……这样一颗不定什么时候便会炸得水花四溅,后果不堪设想的鱼雷,我们必须要速战速决才是。”

韩征点点头,“我知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应当就这几日的事儿了,所以他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起来了!”

事情当然不会像他说得这般容易,但他不欲施清如担心,少不得要避重就轻了。

施清如却也知道不会像他说得这般轻描淡写,不过这事儿她的确帮不上什么忙,照顾保护好自己,便已是帮了他最大的忙了。

便点头道:“那就好,总归督主小心些,若能少伤及无辜,当然就最好,若实在不能,也只好……毕竟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我们对他们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也只会换来他们加倍的残忍,自然只能以直报怨了。”

像昨晚平亲王妃落水之事,说到底便是受了宇文皓连累,可她也未必就全然无辜,宇文皓八成不会瞒自己的亲娘;

然就算他连自己的亲娘也瞒了,平亲王妃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一样不是全然无辜,她的儿子都要逼别人去死了,那她被殃及,也只能怪自己的儿子,怪不得旁人了!

韩征知道她心善,点头道:“我会尽量少伤及无辜的。现在你还有话问我么?若是没有……”

压低了声音,“可以继续方才的事了么?”

施清如简直被他念念不忘那事儿的执着劲儿给气笑了,“所以你所谓的一直都在想我,就是这样想的?你压根儿想的就不是我,而是、而是……”

韩征厚着脸皮道:“我想的就是你啊,这不是想你就要想你的全部吗?好乖乖,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昨晚上压根儿就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还没真正尝着味儿呢,就已经囫囵吞下去了,中间还几次被打断,简直是……何况你昨晚可答应了我,今晚要让我好生瞧瞧,要让我这样那样的,你总不能出尔反尔,穿了衣裳就不认人了吧?”

一面说,一面已不由分说抱了她往床前走。

施清如怕摔了,只得忙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咬牙道:“我昨晚那是权宜之计才答应你的,本就做不得数。再说了,你就不怕待会儿师父来赶人啊?那就真是没脸到家了。”

韩征低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今儿一来就把事情告知了老头儿,不就是想着过了明路后,以后就方便多了?你就放心吧,老头儿知道我们走到今日不容易,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施清如简直要无语了,斜着眼晲他,“所以你让师父翻黄历定日子,也不是所谓的为了不舍得委屈我,而是不想委屈了你自己吧?真是有够老奸巨猾的!”

韩征讪笑道:“这不是想着皆大欢喜,大家都不委屈么?好乖乖,难道你就真一点不想我,一点都没有食髓知味不成?”

说话间,已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将她禁锢在了床和他的身体之间。

随即又问了她一遍,“你难道就一点不想再与我,像昨晚那样亲密无间不成?”

声音比之方才更温柔缱绻,更低沉魅惑,双眼也深情幽邃能把人的心魂都吸进去一般。

施清如彻底招架不住了,面红耳热的低声道:“我也很想督主的,可昨晚上真的很痛,我、我有点怕……且、且我怕会、会怀上孩子……”

眼下她哪能有孕?那不是白给有心人攻击他的把柄,也让他越发的举步维艰么。

韩征已在拔她发间的簪子了,“那我待会儿轻一点儿,真的轻一点儿,好不好?也不必担心会有孩子,我当初为了不露马脚,让自己清心寡欲,吃了不少的药,老头儿说那些药都很寒凉,便是停了药,短时间也不会有孩子的。”

老头儿的原话是他三两年内,乃至更久,只怕都别想有孩子,还得是在调养得当的情况,将来才极有可能有,这于他眼下来说虽有些遗憾甚至残酷,但眼下也的确不是他们养孩子的好时机,便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想了。

至少他们便可以先好生过几年二人世界,他也能好生享受几年她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好时光了,不然等有了孩子,只怕他在她心里立时要排第二位,并且会随着孩子数量的增加,排名一直靠后了。

韩征边说,便觑着施清如的脸色,见她阖了眼睛不说话了,知道她多半是默认了,心下一喜。

虽很想一直都看着她,细细来一场视觉和感官的双重极致享受,到底顾虑着她脸皮薄,不敢操之过急,一个弹指,便熄灭了桌上的灯,又放下了床帐。

总归来日方长,等将来她习以为常了,他有的是时间满足自己那些只适合做不适合说,也只想对着她一一实现的愿望……

翌日,施清如醒来时,韩征已经不在了,她摸了摸旁边的被窝,已经几无热度,显然他已离开有一会儿了。

她伸了个懒腰,想要坐起来,却是刚一动,便浑身说不出的酸软无力,尤其腰腿以下,不由暗啐起某人来。

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快一宿,要不是她苦苦求饶,他只怕还不肯消停,可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她从来只听说过那什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到了他这儿,愣的掉了个个儿,没有累死的牛,只有差点儿耕坏的田啊!

可闻着账内他特有的夹杂了好闻松枝香的气息,施清如却又觉着说不出的窝心与幸福,两辈子以来,她何尝想过自己能有这样的幸福时光?

她的手忽然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忙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小小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两粒黄豆米大小的金刚钻,满京城只怕也找不出第三颗了。

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三个遒劲有力的字“压岁钱”。

施清如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某人真正想写的只怕是‘睡’,而不是‘岁’,想着昨晚某人可不才压着她睡了一晚上么?

收压岁钱便也收得心安理得了,这可是她应得的……

不过,出力的人几乎一直都是他,她要不要也打赏他一点辛苦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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