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美惠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恶狠狠的盯着于大志,如果她不是被一根铁锁链固定在墙角的一根地桩上,这个眼底充血的女人也许就会扑上去用自己的牙齿咬死这个讨厌的男人,可是她做不到,因为那根铁链已经禁锢住了她的活动范围,而于大志正好站在她活动范围之外的地方。
“难道我说错了吗?”吉田美惠的反应被于大志尽收眼底,他不介意继续打击这个看似坚强的女人,“你就是个废物,承认不承认都是废物,你做大的错误就是收买的内应老马头只是个花匠,你觉得就凭一个花匠就能让你得到你想知道的所有情报吗?你甚至都不知道斯特朗身边的余元才是身手最好的那一个,我想你一定是把余元当成是斯特朗的翻译了吧,”
“讨厌的支那男人,你是在羞辱我吗?”吉田美惠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的那些失误做出点评,但作为特高课资深特工的她在心底里不满这个男人对自己说话的口气,不过现在想來,自己的确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自己不该把花匠老马头作为唯一的情报來源,而且在袭击开始之前,自己并沒有知会先期潜伏在昆明的特高课人员,以至于化名吴远鹏的山本龙一也糊里糊涂的被卷进來而丧了命。
“那个山本龙一,你们是怎么识破他身份的,”山本龙一的暴露是吉田美惠一直想不通的事情,按理说,山本龙一在袭击开始之后出手帮助过身陷险境的余元和斯特朗,赵志一方应该会把山本龙一当做自己人才对,他们为什么会识破山本龙一的隐藏身份。
“原因很简单,你们日本人太聪明了,山本龙一的公开身份只是一个巡警,当巡警之前他只在地方部队里混过很短的一段时间,余元把勃朗宁手枪交给他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拉动套筒检查子弹是否上膛,而且他褪下弹夹的手法也完全不像一个只扛过几天步枪的人,那条街两侧的屋顶上有我们的几个狙击手,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能轻易的从一个人持枪的手法上就能判断出这个人是新手还是百战老兵”
“所以山本龙一无意间暴露出來对枪械的熟悉才是他暴露的原因”吉田美惠这下算是明白了过來,枪械使用是特高课培训特工的主要科目,长期的枪械训练让他们的大脑里存在着条件反射式的存在,只要手里有枪,他们就能熟练的做出检查枪械的动作,潜伏在屋顶上的狙击手就是无意间见到了山本龙一的这些动作才起了疑心,在他们看來,一个巡警能这么熟练的摆弄勃朗宁手枪,实在太有疑问了。
“所以说,你们日本人实在是太喜欢耍小聪明了”于大志把烟头用军靴捻灭,“就像你,吉田美惠,我们并不想从你那里获得什么情报,我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你是來刺杀我家先生的,我们只是被动防守,被我们抓住了你们就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不为自己想想,即使是难逃一死,为什么不让自己好过一些,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蓬头垢面不像个人样”
“你闭嘴,省点力气吧,我是不会招供的”吉田美惠拼命的挣扎着,朝着于大志张牙舞爪,可是她脖子上的铁项圈固定住了她的活动范围,在吉田美惠的大力挣扎下,铁项圈深深的陷入她的脖颈中,可是吉田美惠还是拼命的向前挣扎着,即使她已经被铁项圈勒的快翻白眼了也不停止,看着近似疯狂的女人,于大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右手只是随意一抬,一根亮闪闪的针刺中了吉田美惠的身体,片刻之后,针头上的**已经让吉田美惠陷入昏迷。
“把铁链解开,我要带她离开这里”在于大志的示意下,看守监牢的佣兵用钥匙开了锁,卸下吉田美惠脖子上的铁项圈,看守监牢的佣兵沒有问于大志带走这个日本女人是干什么,因为于大志手上有赵志签发的手令,赵志授权于大志自行处理这个被他们关押的日本女人。
吉田美惠并沒有像她自己预计的那样被于大志杀死,她只是被于大志安排飞机给送去了重庆,吉田美惠将会从重庆乘船去上海,于大志交给她一个木盒子,盒子里面是赵志他们当初击溃日军225步兵联队后拍的一些战场照片,“把这些东西带回上海交给你们的人,告诉他们,如果还想要对我家先生下黑手,我们雷霆将会还击,那是你们绝对不想看到的事情,雷霆的怒火不是你们所能承受得起的”于大志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可是吉田美惠却从于大志的眼神中看到了漫天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