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1连阵地两翼上的大片灌木中喷发出的子弹将侧翼包抄的日军迎头一棍來了一次重击,遭到弹雨侵袭的日军慌忙卧倒隐蔽,可是1连的侧翼早已经被犹太士兵们清除成了白地,除了几道小土包之外,侧翼接敌的日军再也无法找到合适的隐蔽地:“轰”“轰”“轰”那几处被日军当做了救命稻草的小土包早就被艾伦手下的炮兵测算好了坐标,一顿炮弹砸过去,躲避在小土包后面的日军人仰马翻伤亡惨重。
“撤退,撤退”从左翼包抄的日军在带队的少尉阵亡之后,接替指挥的兵曹看着势头不对,慌忙带着残剩的日军开始撤退,左翼百多号日军在撤出战斗之后,就只剩下不到60人,就这还算撤的快,走在右翼的日军可沒有这么好的运气,带队右翼日军的少尉稍稍反应慢了些只是迟疑片刻的功夫,1连的集中炮火就朝着他们砸了下來,在加上密集如雨的重机枪子弹,走在右翼的日军已经完全沒有了活路。
“八嘎,八嘎”火冒三丈的河田挥舞着指挥刀把路边的杂草砍秃了一大片,派出去了三路士兵,只有伤亡惨重的中路和左翼回來了半数士兵,而被他寄予厚望的右翼百十号人一个也沒有回來,被伏击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河田手下一个大队的兵力已经伤亡过半,现在摆在河田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在远程火力损失惨重之后,河田大队唯一的出路就是撤兵,如果他硬要带着残剩的半数士兵还和1连死扛拦打的,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兵败身死,有可能还会出现被袭击者尾随追击因此丢掉东阳关据点。
“这就想跑了,沒门”吐干净了嘴里的泥土,发现对面的日军有了想要脱离战场的势头,艾伦叫來了蹲多在防炮洞里的步话兵,从响堂铺赶过來的1营援兵早就到了马家洼,只是艾伦一方面想着自己的1连可以守住阵地,另一方面也是想让急急赶过來的其他连队喘口气,所以在征得了营长的同意之后,从响堂铺赶过來的1营只是隐藏在了战场的外围,可现在眼瞅着战局失利的日军要跑,被打出了火气的艾伦焉能放过这些家伙,现在该是1营出手的时机了。
兵败如山倒,自持熟读中国兵法的河田万万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带领的部队也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艾伦用步话机联络了散布隐蔽在战场外围的1营援兵之后,下令1连的迫击炮不计炮弹的消耗,务必在日军撤退前尽可能的消耗他们的兵力,排山倒海般的炮击让原本已经脆弱的河田崩断了最后那根稍显粗壮的神经,被副官强推上马背的河田已经丧失了再战的信心,就连部队撤退的次序都是由他的副官操办的。
好好的一场救援被打成了溃退,河田连死的心都有了,可他手下还有几百士兵活着,还有几百受伤的士兵等着救治,他就算要剖腹谢罪也不能是现在,至少要把这些已经丧失了斗志的帝国士兵们带回东阳关据点之后,河田才能谈及剖腹谢罪的事情:“撤退,撤退”冒着漫天落下的炮火,河田指挥着剩下的士兵向东阳关退去,他那个还算尚存战意的副官自愿带着一支小队断后,为河田他们的撤退赢得时间。
“哒哒哒哒哒哒”一直隐蔽在战场外围的1营援兵终于开火了,延伸而至的弹雨犹如伸长了的手臂一般,把河田大队撤退回东阳关的路线拦的死死的,活下去的希望已经被密集的弹雨砍了个稀碎,骑在马背上的河田第一时间就被隐蔽多时的狙击手击落马下,临时接掌指挥权的军官连续的被狙击手击毙,短短十几分钟,举步维艰的河田大队现存的最高指挥官就成了个军龄不过三年的兵曹,而留在后路负责阻截1连的那支小队已经伤亡殆尽。
“喊话,叫他们放下武器投降”跟着1营援兵赶來马家洼的还有几个会说日语的佣兵斥候,临时指挥斥候的唐磊也在其中,步话机中已经传來了消息,负责在椿树岭阻击涉县來敌的2营已经解决战斗了,留守响堂铺打扫战场的赵志询问是否需要增派人手支援马家洼,自尊心极强的唐磊可不认为这是自家先生真的是在询问战局,他认为这是先生在表示对战局迟迟不结束的不满,已经有了于大志几分火候的唐磊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唐头,咱可是一贯不要俘虏的,尤其是这小鬼子”唐磊手下的一个斥候不趁景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这本是无心之举,却换來了唐磊的一个白眼:“哎呀,咋还沒人去喊话呢?我去瞧瞧去”有嘴无心的斥候看着势头不妙,一溜烟的拎着枪窜了,逗的唐磊忍不住一阵发笑,心说小样的,要是被你猜中心事了,那我还能指挥的动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