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路,这些支那军到底有多少神枪手。”从昏迷中清醒过來的小野次郎拿回了指挥权,把自以为是的小笠原赶去了侧翼守护那些受伤的士兵,稀疏的枪声好似就从來沒有停止过,小野次郎无法从枪声中判断出到底有多少支那人的神枪手朝着自己的中队开枪,但每一声枪响过后,他手下的士兵中总会有一个中弹惨叫或是呜呼毙命。
“长官,河口镇已经派出援兵,牧原中队正赶过來,牧原中队长亲自带着一个小队乘坐卡车担当先头部队,估计一个小时候会赶到这里与我们会和”电台兵连滚带爬的凑了过來,把新收到的讯息告诉给小野次郎,援兵的到來的确是个利好的消息,但可惜的是小野中队还要再坚持一个小时才能与援兵汇合,而且最先赶來的只有一个小队的兵力,小野次郎并不认为牧原带來的一个小队士兵就能与支那军的神枪手抗衡。
电台兵又连滚带爬的窜了回去,小野次郎命令他立即跟河口镇联系,把这伙支那军中有大量神枪手和迫击炮的事情上报,这本该是小笠原的事情,可顺位接掌了指挥权的小笠原并沒有在第一时间向河口镇上报对面支那军的情况,而是忙着组织人手抢回路基上的迫击炮,他的这个失误足以令匆匆赶來的牧原中队吃大亏,而小野次郎现在要弥补这个失误,小野中队是否能顺利脱险,完全就寄托在牧原中队的身上。
“嘭”“嘭”两声枪响,一直被狙击手们无视的电台兵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块中枪的还有小野中队的那部电台,第一小队已经接到了讯息,河口镇的援兵已经出发,迫使日军分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第一小队的狙击手们也就沒必要再留着那根讨厌的电台天线晃來晃去,所以那个兔子一样窜來窜去的电台兵自然就成了狙击手们的目标。
电台兵的阵亡和电台的损毁直接被小野中队的其他人无视,他们认为这和其他阵亡的帝国士兵沒有区别,唯有小野次郎不这么想,部队已经被支那军挡在这里超过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机枪手、炮兵、军官,甚至是救护兵都成为了支那神枪手的目标和靶子,唯有电台兵活蹦乱跳的活着,可就在自己接到援兵即将赶到的消息之后,电台兵却阵亡了,小野次郎的脑袋里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他和他的中队已经成了吸引帝国军队赶來送死的诱饵。
“迫击炮开火,把日军给我轰出來”已经得知有一支日军中队正赶來救援,而后续赶來的其他两支佣兵小队还有半小时的路程才能赶到这里,指挥第一小队的佣兵指挥官下令迫击炮开火,他要在自己的援军和日方援兵赶來之前,尽可能多的击杀这伙躲在路基下的日军中队。
“轰”“轰”第一小队的迫击炮不停的喷涂着炮弹,指挥官已经下达了不留后手的命令,操作那两门迫击炮的佣兵炮手这下可是捞着机会好好过把瘾了,从半空中落下的迫击炮弹有些杂乱,但仔细观察那些弹坑,就不难发现佣兵们打來的炮弹根本为了逼迫小野中队脱离路基的掩护,因为在炮弹爆炸的同时,狙击手们已经停止了精准射击,唯有这样,才能令小野中队的日本兵主动脱离路基。
“狙击手开火,狙击手自由开火”迫击炮打了三分钟,第一小队就只剩下了最后四枚炮弹,指挥官不得不命令正在往弹匣里填装子弹的狙击手开火射杀那些逃离路基的日本兵,“隐蔽,回來隐蔽”看着自己的不下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小野次郎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扯着嗓子大声的喊叫着,试图召唤那些慌乱躲避炮弹的士兵趴下隐蔽。
可是军心已乱,不可一世的小野中队已经乱了,彻底的乱了,任凭小野次郎喊哑了嗓子,他也只收拢了不到半数士兵,其他的士兵不是死于支那军的神枪手枪下,便是抱着脑袋缩躲在同伴的尸体后面,也许他们在下一秒就成为了支那神枪手的靶子,“小野中队完了”嘴角开始出现血线的小野次郎面如死灰,他的中队濒临崩溃,如果牧原中队在半小时内不能赶到这里,小野中队将要面临着被支那军全歼的境地。
小野次郎想要带着剩下的士兵对着袭击他们的支那军发起进攻,他想要像个真正的武士一般死去,但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让他带队冲锋,手下的尉官中只活下來小笠原一个,那个家伙已经被小野次郎真正的抛弃加鄙视,那个只会拍马屁的家伙只会令士兵们白白去送死,靠他显然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