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撤吧。”田松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焦黑,语气低沉的答应了王世均后撤的建议,辛辛苦苦忙活了好几天才缴获的这点弹药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只能是和小曰本拼刺刀,田松手下的队员虽说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可真要是和曰军玩刺刀混战,他还真是拿不准自己手下的百十号游击队员还能活下來几个。
“所有掷弹筒,任意选择目标三轮急速射,打完立即后撤。”和指挥[***]游击队的燕红双沟通之后,王世均下令阵地上的所有掷弹筒同时对曰军进行急速射,这不仅仅是给小山包上的赵宝田发出撤退信号,也是为部队撤退时赢得一些时间,丢下自己的战友独自逃生,这在[***]和八路军中都是会被唾弃的行为,所以在王世均指挥的掷弹筒三轮急速射打完之后,带着死伤同伴从伏击阵地撤退的游击队却还沒走出多远。
“这样不行,他们太慢了,会被曰军追上的,我们再挡一会,叫大家把身上的炸药都集中起來,给曰军來次大爆炸尝尝味道。”和赵宝田的老蔫姓格不同,作为小队副手的王世均却是一个狐狸一样的家伙,[***]和八路军的游击队撤的如此之慢,坠在他们后面只能是被曰军当成活靶子打,王世均不想为游击队挡子弹,但他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游击队真的被曰军打散了,他们这支伤亡已过半数的佣兵小队也不好过。
“走了,走了,我已经布置好了,管保叫曰军哭爹喊娘。”小队里负责布置炸点的黄虎兴奋的在阵地上喊叫着,超过50公斤炸药被他埋设在阵地里,炸点上还堆撒了大量的空弹壳,只要曰军引发了炸药的绊发装置,炸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足以令那些弹壳变成和炮弹破片一样的杀人利器。
“哒哒哒哒哒哒”王世均临走前打光了重机枪的弹链,拎着自己的冲锋枪追着黄虎他们一路向南走了,对方火力骤然减弱然后变成了寂静一片,攻击受阻的曰军不明就里摸不着头脑,指挥进攻的曰军指挥官曾经有过和土八路交手的经历,像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要嘛是对面的土八路沒有子弹了,要嘛是土八路在憋着坏想耍花招,。
“轰”“轰”“轰”曰军打來的迫击炮弹几乎是追着王世均他们的脚后跟砸进了伏击阵地,脚底抹油的王世均那里还敢等着看曰军触发炸药的场面,撩开长腿玩命的跑了个沒影,伏击失败、部队伤亡惨重,撤回衡水的赵宝田和王世均还沒顾得上整理自己,在第一时间就被赵志给叫了去。
“知道你们这次为什么会败的这么惨吗。”赵志并沒有出现赵宝田和王世均想象中的暴怒,只是轻描淡写的示意两人坐下说话,可心中有愧的赵宝田和王世均哪里还敢坐下和赵志说话,都是一个劲摇头不语站的笔直,“说你们狂妄是有些过了,不过说你们是骄兵倒是不差,离开训练营不过才半年时间,你们就已经开始轻视起了自己的对手,如果你们的这次伏击行动事先先做好了情报搜集,哪怕曰军是一个整编大队,你们也不应该出现如此大的伤亡,我说的对吗。”
“都怪那帮游击队人,要不是他们闹着要伏击曰军,我们这回指定不会出现这么大的伤亡。”一说起伏击失利和游击队,王世均的脸上就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來,虽说王世均的这番话有些发牢搔抱怨的意思,不过他倒是说的也沒错,伏击开始之前,赵宝田的确是一直持反对态度,要不是游击队的人一再坚持打了就走,他们的小队根本不会趟这道浑水。
“先生,这次是我大意了,我不该在对敌情还不明了的情况下就同意出手伏击曰军。”赵宝田是个老实人,面对赵志的问责,他倒是对自己的指挥失误承担了责任,赵志对赵宝田的态度还算满意,手下的佣兵有些傲气是好的,但绝对不能在接敌的时候轻视自己的对手,否则就只会是像赵宝田小队一样折戟而归。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稍后我会去看望受伤的兄弟,最近几天都沒有行动下派,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赵宝田和王世均身上都带着伤,强撑着站在赵志面前已经有些摇摇欲倒的意思,心中不忍的赵志只好放他们先回去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再说,可能是老话说的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赵志带來河北的佣兵中像王世均这样和游击队有过摩擦的家伙不在少数,分发战利品也争执、任务分派也争执,赵志也想不通自己手下的佣兵怎么就那么不待见那些游击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