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饼成形后,用锅铲翻了个,不大一会儿,又薄又香的鸡蛋煎饼就出来了。
就在这时,灶房门口一暗,沈和贵进来看见罂粟正在做饭,道:“你咋起来这么早?饭我做就行了,昨个睡那么晚,再去睡一时去。”
罂粟笑着摇了摇头,道:“爹,我不困,饭我来弄就成。”
沈和贵还试图将罂粟给赶出灶房,罂粟赶紧道:“爹,你去看看虎子那窝鸡崽子吧!我起来还没喂他们。”
一听说是乖外孙养的小鸡崽,沈和贵就赶紧去院子里给小鸡崽们喂食去了。给小鸡崽喂完食,沈和贵扛了一个草篓,给罂粟招呼了一声,“我去地里拔拔草。”
早晨天不热,庄稼人都喜晨间去地里干活。
罂粟点点头,嘱咐道:“那爹你早点回来,饭要不了多大会就做好了。”
一盆面糊糊,罂粟摊了有三十张饼子,又炖了一锅米粥,顺便煮了五个鸡蛋,鸡蛋煮好以后,罂粟剥壳后跟蒜泥捣碎在一起,做成了蛋泥。
蛋泥是用来夹在鸡蛋饼里吃的,别有一番味道。
刚弄好这些,院门就响了,罂粟想着可能不是沈老爹就是长云他们,就赶紧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就进来两个妇女,其中一个罂粟见过,上回她回西岭村的时候,这妇人就来家里传过话,道要是沈父沈母执意接罂粟回来,就不认沈父做儿子。
另一个妇人,罂粟倒是不认识,不过也能猜到个五分。
那妇人一看见罂粟,脸上划过一抹惊怕,慌里慌张的道,“翠花,你真回来了?”
罂粟打量了这妇人一眼,见她眼神游移不定,一直偷偷看自己,脸上神色十分不自然,像是很心虚的样子。
那妇人被罂粟这样不出声的打量,只觉得更加紧张,脑门上都渗细汗来,只觉得忐忑难安。
“沈翠花?干下那样不要脸的事情,你居然还敢回村子里来?”王春兰根本没看出大嫂的不自然,咋咋呼呼的就朝罂粟骂了过去。
罂粟微微蹙眉,不客气的道:“你上回来的时候,不是就说跟我们家断了关系吗?怎又过来讨嫌了?”
见罂粟说她讨嫌,王春兰气的差点没跳脚,骂骂咧咧的道:“好你个沈翠花!连个三婶都不叫,跟长辈讲话还这么没大没小!这些年你在外面好的不好,净学了坏的!我跟你说,趁村里人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你赶紧给我出村去!”
罂粟不禁无奈一笑,怎么她这两天就净是招惹一些极品?还是跟冯秋芳一样,都是她三婶。
“我没大没小?你跑到我家里来,不由分说就骂我,你倒是有教养的很,不知道什么人把你教养得这么懂礼数?”罂粟冷冷一笑。
“那是,我娘可把我教养的好极了!”王春兰一脸得意的道,待旁边的赵氏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回味过来罂粟方才说的是反话,顿时气得脸色涨红,骂道:“好你个没脸没皮的,居然讥讽我?我今个就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