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罂粟脚下用力,脚尖裹住刘氏沉重的身体,大力朝左前方踢去,刘氏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准确无误的停在牛屎的位置。
刚好她脸朝下,被地上的牛屎给糊了一脸不说,因为被罂粟卸了下巴,嘴巴大张着,涎水直流,好似地上那坨狗屎好吃得不得了。
血水混着牛屎,着实叫人恶心。
几个妇人看着那画面,脸上表情都十分丰富。
因为被卸了下巴,胳膊又使不上力气,刘氏爬了好大一会儿,才坐了起来,双目怒瞪着罂粟,只差没有喷出火来,只可惜嘴巴被卸掉说不出话来。
沈父和沈母则看呆了,虽然知道闺女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可这么厉害的身手,叫他们心中大骇。
先前围在刘氏身边的几个村妇相视一眼,全都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眼中的害怕清晰可见,她们先前也没少拿沈翠花嚼舌头,这小寡妇下手这么狠,以后可不敢再乱说话了!
姗姗来迟的刘家父子远远就看见罂粟这副杀神的冷酷模样,都不禁想到了那夜被踢下河的可怕经历,两人在离罂粟三丈外就停了步子。
这一会的功夫,又跑来不少听了消息来看热闹的村民,都想着自从刘安做了京官,平日里刘家做事横行霸道的,没吃过什么亏,眼下刘氏被打成这副模样,哪会轻易罢休?加之刘家和沈家一向不对付,只怕要出大事了!
可谁知道刘家父子远远的站在那里,两人竟然都没有冲沈翠花发作。
刘老大对他儿子刘亭道,“去把你娘扶过来。”
刘亭脸色一白,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罂粟,小声嘀咕道,“那女人站在那呢!”
“这么多人怕啥?她还能吃了你不成?”刘老大哼唧道。
刘亭小声嘀咕道,“你要不怕,你去!”
刘老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催促道,“赶紧的,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刘亭只能不情不愿的朝刘氏走了过去,眼睛一直盯着罂粟,生怕她有什么动作,心里埋怨他老娘,都说了以后别惹这个疯寡妇,怎的不听呢!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见他特意绕开离自己远远的,罂粟勾唇一笑,倒是长记性,省的她再多费手脚!
罂粟转过身,牵着牛车,对沈父沈母笑道,“爹娘,咱们回家吧!”
沈父沈母点点头,眼睛却还瞄着刘氏。
刘亭似乎很嫌弃刘氏一脸牛粪的样子,站在刘氏旁边好大一会儿,都没伸手去扶,后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隔着手帕才将刘氏从地上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