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伦看的心悸不已,“你还想干什么?”
韩光风一字一字道,“这个孩子不能出生。”
韩义伦表情都狰狞了,“光风,那是你亲生的,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你一点人性都没有了吗?你要是嫌是个女儿,你倒是早点下手啊,为什么等到现在?”
韩光风攥起拳头,“爸,您以为我愿意吗?我也不想这么畜生,但我被逼的没办法了,我原本也想要这个孩子,可现在……这孩子生出来就是个炸弹。”
这么一说,韩义伦就明白了,因为明白,脸色骤然惨白。
韩光风继续道,“爸,您也懂是吧?孩子在肚子里,谁也没办法,可一旦生出来,那就是活生生的证据,想要做鉴定太容易了,到时候,咱家还怎么在雍城立足?”
韩义伦捶着椅子,忽然老泪纵横,“糊涂啊,光风,你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啊。”
韩光风惨笑,“我不是糊涂,我是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能瞒的住,谁知……,呵呵,我这点道行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闻言,韩义伦猛然看向他,“什么意思?这事已经有人知道了?”
韩光风闭上眼,“不然呢?您以为我舍得对孩子痛下杀手?没了孩子,我还能咬死了牙不承认,但有孩子在,说再多都没用,所以……”
韩义伦刚才是痛心愤怒,那么现在就是惊惶不安了,难怪他在医院心神不宁,原来,原来他们家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韩光风没说话。
韩义伦又问,“是谁知道了?”
“我现在还不确定对方是谁,不过有个人倒是知道。”韩光风霍然睁开眼,切齿道,“秦烨,秦烨早就知道,只是他把我当老鼠戏耍。”
韩义伦脑子里嗡的一声,几乎要晕过去,好半响,才缓过那口气来,颤巍巍的问,“那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韩光风冷声道,“等,等事情处理完后,把陆铃兰也弄走,如此,谁想泼脏水,也查无对证。”
闻言,韩义伦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可面对儿子那张冷漠无情的脸,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等,是最煎熬的事。
书房里静的可怕,父子俩谁也不说话,犹如等着宣判的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