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他不是去打战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些画纸上。
慕容婼焦急地开口道:“出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柳云锦转身,目光冰冷地盯着慕容婼看了一眼,点住了她的哑穴,将她带进了旁边的一家客栈里。
进了客房之后,柳云锦推开了窗户,目光凝着一层淡淡忧虑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慕容婼满目心焦,再也等不了地跪在了柳云锦的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妄图说些什么。
柳云锦测过身子,淡淡地瞥着她,“他是要死了,所以我要用你的命,去换他的命!怎么你不愿意了?你是东陵国中的清婼公主,只要你装得像一点,不留下一点破绽,就不会有人怀疑你的身份,也不会有人为难你。”
心急的慕容婼忽然安静了下来,像是在理清柳云锦说的话。
窗外楼下,一行人马从街道上疾驰而过。
有人认出了他们,窃窃私语道:“那不是柳家老爷嘛!”
“他算是哪门子的老爷!现在不过是一个守城门的小卒罢了!”
骑马的柳世诚在客栈的门前停下,将马交给了小厮,自己跨入了大堂。
一进大堂就高声叫嚷起来,“小二来两壶上等的女儿红,再来一斤牛肉。”
柜台后面的掌柜捻着胡子笑了起来,“原来是柳老爷,柳老爷经常光顾本店是好事,只是前几次赊下的账,打算什么时候还上?”
柳世诚一噎,后面几个同是守城的城门郎一斤笑了起来,揶揄道:“掌柜你担什么心啊!人家的一个女儿在冷宫里面当娘娘,另一个女儿可是南陵王的妃子呢!还怕还不上你这一点钱?”
掌柜脸上的笑意就更讽刺了,“就是因为他是南陵王的岳丈,我才担心。这南陵王马上就要腰斩了,到时候皇上追究下来,诛九族,也不知会不会诛连到柳家。到时候,赊在我的钱不就还不上了吗?”
柳世诚的脸色青中带白,看着端上的牛肉也没有了胃口。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南陵王作恶多端,跟我们柳家又有什么关系!”柳世诚自欺欺人地急于撇清道。
“哈哈……”一阵刺耳的哄笑声中,柳世诚也跟着笑了起来。
柳云锦靠在栏杆边望着,只觉得无比恶心。
掌柜又道:“不如这样吧!你去拿一幅南陵王的画像过来,狠狠唾一口,再尿上一泡,我们就相信你,以前的那点饭钱,就算本掌柜请你的。到时候,南陵王被杀,诛连你们柳家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可以帮你作证,你跟那南陵王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好!到时候皇上看见你撒的尿,不仅不会治你的罪,说不定还会给你加官进爵呢!”几个城门郎起拱道。
柳世诚干笑了两声,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哪还是高高在上的南陵王,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柳老爷你不会是害怕吧!”几个城门郎笑得更开心了。
柳世诚没有说话,闷头喝了几大口酒之后猛然站起了身子,“我有什么好害怕的!他君颐就是一个杂碎!你们把他画像拿来,我现在就尿给你们看!”
“哈哈……快去拿!”几个城门郎不嫌事大。
不一会真有人把画像布告拿来了,柳世诚醉醺醺地就要解裤带。
楼上黑色的人影翩跹而落,一瞬间的功夫,快得叫人反应不过来,就已从城门郎的手中抢过了画像。
“你是什么人?难道是南陵党的余孽?”几个城门郎飞快地从腰间拔出了剑。
掌柜吓了一跳,生怕他们打起来影响自己做生意,就赶紧拱手道:“不过是他们酒喝多了,闹着玩而已,这位侠客你也不要介意。”
掌柜说完之后,黑人手中的剑就动了,剑尖挑动,手腕翻转。
顷刻之间,她已收回了剑。
“唰”几个城门郎的裤子都掉了下来,啥都不剩。
“你这个佞臣手下的走狗!”一个捂着下面的城门郎方才骂完,剑已经横上了他的脖子。
“大侠,我说……说错了!”
柳云锦这才收回了剑,几个城门郎对视了一眼,不顾光着屁股赶紧从客栈里面溜了出去。
一同跌跌撞撞跑出去的还有柳世诚,柳世诚转身看了好几眼。他总觉得戴着斗笠的人影很眼熟。
掌柜追了出来,一跺脚骂道:“这几个挨千刀的又没付钱!”
柳云锦收回剑走上了楼梯,不一会她领着慕容婼下来退了房间。慕容婼手脚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
一旦引起别人注意,这个地方就不再安全。
在营救君颐之前,她首先得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