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大掌猛地将许未来的脸掰了过来，她的脸色惨白至极，毫无血色，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却还是有着泪水不停地溢出。

看着她，他的心，莫名地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捶了一下，竟一时不再有任何动作。

卧室内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微喘的气息，还有她极其轻微细碎的啜泣。

直至顾遇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拉回了他的恍惚。

他像是借此逃开一样，猛地从许未来的身上起来，跨步下了床，从丢在地上的裤子里，摸出他的手机，看也不看就接听了。

那边传来苏子倩甜美的声音，“阿遇……”

因为房间里很安静，所以许未来也听见了。

顾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无动于衷的许未来，黑眸有着什么情绪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他闭了闭眼，敛去所有冰冷，开口的时候，声音低哑，透着丝丝缕缕的温柔，“嗯？怎么了？”

许未来的眼睫毛及不可见地颤了颤，她闭上了眼，钻入被子里。

紧接着，是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甩门的声音，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

许未来重新睁开眼，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耳边滑过顾遇刚才那温柔的声音，曾几何时，他对她……也是这么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