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过身,避开陆驰骁,凑到徐随珠耳旁小声说:“萍萍昨夜不是喝了不少酒吗?我看着她进了房间才回隔壁,结果这妮子在我走后又下楼了。幸亏翻译还在大堂,看她醉醺醺的害怕出事,想拽拽不回来,就跟着一起去了沙滩,结果两人……”
“好上了?”徐随珠下意识地接了句。
“……”李秀娥噎了噎,反应过来好笑地拍了她一下,“那倒没有!就是……就是亲嘴了!还是萍萍强行亲的人家……”
徐随珠:“……”
李秀娥看她抽了抽嘴角,羞得老脸一阵红,揪着徐随珠讨主意:
“人小伙子真的算厚道了,没把萍萍丢在沙滩上。被强亲了还送她回房。要不是有游客看到,刚才在餐厅当笑话在说,被接待方的翻译听到了,我和老金才晓得这死丫头昨晚上还闹了这么一出……唉,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金有多疼他妹妹,听到这事第一反应就是站在他妹这边,还怀疑那翻译动机不纯,想占萍萍便宜,非要让我去找他妹问个清楚。你说这人!他自己不好意思去问,难道我就问得出口了?小徐你说这种事让我怎么去问?”
徐随珠:“……”
这种事?哪种事?
不就是喝多了不小心亲了人家一口,两人要是都没处对象的想法,那就当不知道别再提起不就得了。
徐随珠有时候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年代的人的思想。有时候瞧着挺奔放,有时候又保守得过头。
不过话说回来,站在金利年的立场,他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总归担心自己妹妹被臭男人占便宜。只是亲个嘴还好,就怕还有更出格的。
换位思考了一番,徐随珠理解地说:“嫂子,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萍萍?别的不说,平时不怎么喝酒,突然一下喝多了,早上醒来容易头痛,问问酒店有没有醒酒汤之类的,顺便给她端去。”
李秀娥就是这个意思,她觉得小姑子这两天很听徐随珠话,有她一起去,不怕小姑子犟脾气上来了压不住。
“好好好,那咱们现在就去?哦对了,你俩这是出去了?早饭吃了吗?”看到陆驰骁手上提着一个袋子和两个竹篓,李秀娥才想起方才在餐厅没看到他俩。
“没呢!今儿醒得早,就去附近潜了会儿水,给家里小子捡了点这里的贝壳、海螺。”
“男孩子都喜欢这种小玩意。”李秀娥笑着表示理解,“那你们先去吃饭,我去问酒店讨醒酒汤。”
“也行。”
一早上经历了介么多事,确实有点饿了。
便和李秀娥约好,一会儿餐厅门口见。
陆驰骁陪她用完早餐,回房冲了澡,换了身正式服装,带上随手在有陶瓷瓦罐的那艘沉船处捡的一个缺了口、裂了缝的陶瓷盘,准备去找接待方。
他可没打算直截了当地告诉对方你们这海域里有沉船。
他打算借助这个刻着古朴纹路、明显可看出海水侵蚀痕迹的旧陶盘,引出当地政府对沉船的兴趣。
如果不知道有沉船,单凭这一块碎陶片,谁会往沉船方向猜想啊。
可事先知道有这么一艘沉船,这片碎陶瓷也的的确确是在沉船旁边捡到的,只要把怀疑夸大了说,总会有几个人相信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