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和会心一击,脸红得像个猴屁股。
染回去!回去就把黄毛染回黑的!
平时听高年级的喊他“黄毛”,听个别大人喊他“黄毛小子”,没觉得有什么,怎么今天听一个一年级小娃娃有礼貌地喊“黄毛哥哥”就那么羞愧呢!感觉双膝都中了一枪。
成劲康四人别过头,想笑又强忍着不敢笑出声的模样,更让李振和恼得想逃离。
陆驰骁顺手给他倒了点斯里兰卡带过来的黑啤,又把酒瓶递给对面的成劲康几个,示意他们也来一点。
“听我说一句:大家都是同学,要在这栋楼住到毕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这样别扭多难受?江湖一酒泯恩仇!干了这杯,过去的不愉快就了了吧!哦,学生不能喝酒是吧?少许喝几口没事,徐老师这儿我替你们兜着。”
傅总嗷嗷起哄:“骁哥,这话有没有经过嫂子同意啊?”
陆驰骁偏头朝孩子妈笑笑,凑到她耳边说了句。
“骁哥你用美男计啊?这可犯规!”傅总瞎起哄。
陆驰骁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我说啥你又听见了?你顺风耳啊?”
“我没听见啊。”傅总老实道。
“我听见了!”坐徐随珠另一边的林玉娟抚掌哈哈笑,“傅正阳,这方面你真得跟骁哥学,他说回家跪榴莲壳负荆请罪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
傅总拍着大腿狂笑。
这俩口子!
徐随珠被笑得耳根发热。
明明主动要求跪榴莲壳的是包子爹,被集体调侃的也是他,可他一脸淡定、老神在在,反倒是她想捂脸。
“想不到榴莲壳还有这用处?”林玉娟笑完了觉得这“惩罚手段”挺新颖的,意味深长地瞅了傅正阳一眼,把男人瞅得一激灵,才笑着扭头问徐随珠整个的榴莲还有吗?她也要收集一份榴莲壳。
傅正阳忙说:“收集这个干啥?你不怕被刺啊!”
开玩笑!那玩意儿能用膝盖跪?又硬又刺,跟刺猬似的。和这个一比,搓衣板显得多温和可爱!以后再不嫌搓衣板硬了。
“不怕!反正我又不像某人经常犯错。家里的搓衣板快被你磨平了,有榴莲壳替代咱以后也不用那么勤快地更换搓衣板了。”
“……”
女人啊女人,都这么丧心病狂吗?
夭寿哦!
“你说你们女人究竟咋想的?把你们男人跪残疾了以后谁给你们幸福……”
话音刚落挨了他媳妇一记铁砂掌。
“当着学生面说什么呢!下流!”
“……”
他说什么了?他说幸福有啥子错?
傅总苦哈哈地拉骁哥结盟。
“骁哥,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看你笑话!”
陆驰骁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你不仅看,还笑得最起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