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天还有人好了伤疤忘了疼,赤红着双眼跟齐辉叫板,被他射了一针、睡了一觉,老实了。
那头头憋屈得不行。
原以为回到大本营能扭转局面,结果发现库房里的枪械不见了,这就难办了,身为老大的威信全无,这届小弟他带不动了,干脆跑路算了,大本营也不要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然而没等他开溜成功就被齐辉识破了,放出录音给他听,还问他要不要交给当地警方。
以前他不怕条子,一是没把柄落在他们手上,定罪也是要证据的,没证据仅凭怀疑没用的;二是手上有器械,无所畏惧的态度多多少少能震慑人,横竖只是抢抢钱,又没杀人放火,倒是真的火拼起来谁知道会闹成怎样的局面,所以条子也宁愿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现在不同了,录音笔里满满都是他们的罪状、罪证,威慑人的器械也一把不存,这样的情形下,把他交出去,摆明了送他去吃牢饭么!
特娘的,地头蛇混到他这份上,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心里更是把那两个抢谁不好、抢到眼前这煞星头上的小弟骂了个狗血淋头。
齐辉倒也没一味棍棒教训,差不多了就给颗糖。
让翻译跟他们说:开采出来的黑稀金三七开,他只要三成,七成留给地头蛇头头安顿他那帮手下。
大概是棍棒教训得有点过头,冷不丁给了颗糖,那头头半天没反应过来:啥?留给他七成?还让他自主安顿手下,那他岂不是成矿场老板了?还是不要成本的矿场老板,真的假的?
当老板和当劫匪头头,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前者啊!有稳定收入的矿场,哪个蠢蛋愿意冒着被抓的风险去偷去抢?
还没高兴起来,齐辉又让翻译代为警告:“别的都好商量,但有一点:不许再做以前那种违法乱纪的事。他可不想交给人打理的矿场,是个乱七八糟的土匪窝。”
“没问题没问题!”那头头答应得很爽快,还搓着手再三求证,“真给我们七成啊?”
齐辉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他要的钪矿已经收进空间纽了,剩下的黑稀金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干脆留给他们去卖钱,就当是他给的中介费了。
给点甜头,将来好再次合作嘛。
他还打算等这处矿脉挖得差不多了,再让地头蛇出面承包一处他看好的另一个矿脉。
得知他要回华国了,那头头张罗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他,许是喝多了,捧着齐辉的手喋喋不休:
“兄弟,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的地方还请多担待。我现在知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你对我们有恩啊!我代兄弟们谢谢你!你对我们的好,我们会永生记得!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地方,一句话!我们都听你的!”
“……”
齐辉被他呼出来的酒气熏得直捏鼻子:“说话就说话,凑我这么近干什么!离我远点!小爷我不喜欢雄性……”
翻译:“……”
不知道如实翻译了会不会被地头蛇头头暴起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