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刚穿来这世界、处于最最艰难的境地,也没惨成这样。起码她姑一家对她是真好。
“要帮忙吗?”路过毛盛洁时,她柔声问了句。
毛盛洁一愣,扭头见是徐随珠,整个人僵了一下。
徐随珠看了眼被她护在襁褓里的女婴,心里想:其他方面不予置评,但至少在努力做个好母亲。遂冲她温和地笑笑:“我看你一个人,回家方便吗?正好我也今天出院,顺路捎你一程?”
这天,毛盛洁感觉自己像梦游了一场:
先是被徐随珠这边的亲友帮忙接过了行李,接着上了他们家的车。
双层房车,上去才知道空间有多大,简直像一座移动的小别墅。
徐老师的婆婆请她喝了一碗滋补又下奶的田七红枣炖鸡汤;徐老师的姑姑给她洗了一盘甘甜多汁的头茬草莓;徐随珠的莲姨主动接过她怀里的宝宝,让她缓口气,顺便还帮忙换了尿布……
这些人,明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却胜过她婆婆、她男人所做的一切。
毛盛洁目送着房车远去,低头看看喝饱奶继续酣睡的女儿,再看看身后弄堂里那所谓的家,突然想放声大哭。
而她也真的哭了,哭完眼泪一抹,抱着女儿毅然走进家门,对着冷漠的一家子提出:“离婚!”
不就是一个人抚养女儿吗?
从生完到现在,不是已经在独自带娃了吗?再艰难也不过如此。
“你发什么疯!”男人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
她那重男轻女到极点的婆婆脸盆一摔,阴阳怪气地道:“哟!生了个赔钱货,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这么有底气?吃错药了?”
毛盛洁这一刻终于想透彻,语气愈加坚定:“随便你们怎么说,这婚我离定了!孩子归我。放你去找个能给你生儿子的,高兴吗?”
“……”
徐随珠这厢还不知道毛盛洁因为受了她一点帮助,仿佛云开雾散一般,突然就想开了,不仅发泄了一通心中的积郁,还硬气地跟婆家打起了离婚官司。
她被家人接回白金海岸,正式坐起了月子。
这时候就体现出人多的好处了:双胞胎一哭,就有人抢着喂水、换尿;双胞胎一蹬脚,就有人抢着逗他们笑。
若非她母乳充沛,充当了奶妈的角色,估计都没她什么事了。
这样的好处就在于:她喂完奶就能休息,不过几天,气色就恢复到了胶原蛋白满满的鼎盛时期。
来看望她的亲朋好友啧啧称奇,没等她说什么,就自发地把这一功劳归在了福聚牌珍珠粉以及经她闲时捣鼓的精油、面膜。
这不新一批母贝还没安排上,未来一年的成果——珍珠已经被预订一空。啊不,确切地说,是未来两年的珍珠都被预订光了。未来一年的母贝还没养下去,珍珠已经在今年份开珠时就陆陆续续订得差不多了。这是什么吸金操作?
徐随珠:“……”
什么时候她成行走的带货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