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生接过来。
宋茯苓也好奇凑到她爹跟前,奶奶现在算账可以啊,才这么寻思完,茯苓就噗嗤一下笑出声。
宋福生重新将纸单子递回去:老娘画的这是什么鬼画符。
真难为她自个能看懂。
“行吧,你定。娘,奶豆腐队由你带领各户妇女。”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马老太心想:
老姐妹们,往后的九个月里,只要我们监督出保质保量的九万九千块一斤重的奶豆腐,去掉给村里那些妇女们的工钱,我们最少净剩七百两银钱。
去掉给我小孙女的独创份子钱二百两,还有此事我牵头、宋福生可是我生的,我生这么个聪明让你们借光享福的,要多得一百两。
那么,剩下四百两,姐妹们平分。九个月,一人五十两。
没错,这些个账,马老太也算完了,眼睛一眨的功夫就将银票分完。
马老太激动地想立刻去寻老姐妹们。
她一定要对那些婆子们,再次喊出开点心店时的口号:
这说明啥?说明咱几个老太太照样昂扬众人之首,别看那些辣椒啥的银钱多,可分钱的人也多啊。
咱们又可以将煮饭的活计扔给儿媳们,让儿媳们高看咱这个婆母一眼啦。
“闺女。”
“是,爹。”
“那点心房就由你来,炉子盖好就开工,这是银票。等你开钱的时候,爹再给你换成散碎的。”
“好,这回我教家里所有的姐姐们,姐姐们做多少块,就来我这里取多少块的银钱。”
宋福生又看向宋阿爷,“奶牛的牧草,县令给解决了,三羊村直接帮种,县衙给一些补助。村里来咱们家帮干活的这些人口粮,胡县令也说,他会去寻童谣镇的各乡绅大户。没提会多少银钱卖与咱,不过我觉得,粮价应会给咱们很低。”
宋阿爷脸泛红搓着双手,“那可太好了,这可真是一顺百顺。”
“说一千道一万,之后这一年里,要卖力气干活,换咱手里这些银票。行与不行,就看产量了。”
宋福生说着话站起身,要去村里通知明日正式开大会,动员会过后,开干。
至于今晚为何没开,一个是需要和自己家这面将对策全部研究完,另一方面是等明日员外爷一家来,正好能在会上给介绍,这是任家村的新成员,跨县给办来的自然有大用处。
你们家里那些鸡鸭鹅猪的肉,想不想卖了?
想必,村里人会很快接纳员外爷一家。
宋福生没打算不做肉松,虽然朝廷没有给予大力支持,但是他打算和有银钱能收购的员外爷合作。
钱佩英没想到老宋才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宋阿爷他们也问,“咋回来了,任族长没搁家?”
宋福生示意钱佩英跟他来。
寻思媳妇一天在家竟傻干活,领媳妇去看看热闹。
他们两口子这一走,宋茯苓和米寿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这天晚上,河对岸这伙人完美的诠释了四个字“隔岸观火。”
熄了火把,一个个像吃瓜群众一样看河对面。
哪能没有极品,没有极品的人生哪能叫人生。
此时河对面任家村干的呀,老虎拉碾子乱了套了。
始因,外面都知道任家村不被征兵了。
县令大人动作太大,又是五福又是三羊又是各地乡绅你给我务必送粮给任家村,全面配合任家村当标兵,路牌也明晃晃戳在那,拉出的架势一切为任家村服务。
老百姓们又不是傻子。
娘家人过来打骂嫁到任家村的姑娘:“你不管你兄弟了是吧?就知道你男人。当初就不应该生你,老天拔地的拉扯你,你个赔钱货。”
而嫁出去的姑娘是回任家村哭:“娘,你姑爷子可怎么办呀。救救我们。”
亲属们纷纷登场,一副你们帮忙,咱就是好亲戚记你一辈子恩情,不帮立即大闹起来。
憋屈啊,不敢对朝廷发火的气,通通撒给任家村各家各户。
这些人的心理无非就是不平衡:凭啥呀?因为你们生活在任家村就多点啥呀,就因为你们村里出了能耐人,你们就全村借光,为啥我们就没有。
还有任家村内部互相吵起来的。
有那婆子被女儿或是亲属闹的,正打算来河这边求求宋福生。
还没有走出多远,就会被任家村紧急自发成立的“护宋福生卫队”拦了下来。
大骂你糊涂,你们家要想作死,自个就起出户籍,别牵连我们。你们谁敢给宋福生一点气受,全村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