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洮,妈妈想你了。”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透着一股沙哑,还有颤抖,思念。
然而,停在她的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不要以我妈妈自称,在外人眼中你已经死了,当年和我爸爸一起死了。”
她的话似乎刺中了女人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她瞬间便哭了起来。
欣洛洮听在耳里,只觉得越发的烦躁。
“你哭什么,当年是你自己做的决定,你说,只有让乔憧以为你和爸爸都死了,他才会收养我,我才能得到最好的培养不是么?你现在有什么不甘的。”
“你非要毁了我你才甘心么?”
她狠狠的质问出声。
女人狠狠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哭泣声影响到她的情绪。
“洮洮,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不会再打扰你了,只是我……”
她话音未落,欣洛洮便一脸烦躁的挂断了电话。
那头,女人呆呆的握着电话,脸上早已经是泪水一片。
她没有米了,也不敢出去买东西,怕被洮洮带来麻烦。
她说,她最近非常关键,在筹谋一件事,她怕影响了她的计划。
她环视这个不足四十平米的小屋,黑暗的连窗户都没有。
她已经在这里生活许多年了。
不过,她会等的。
等洮洮得到自己想要的,到时候,她就可以永远的和她在一起了。
……
乔姜一脸火气的回到家里,发现顾连城刚洗完澡从楼上下来。
他手里拿着一瓶水,正漫不经心的喝着。
见到她,他眸色暗了暗,没有说话。
乔姜也没有理会他,直接回了房间。
这一夜,她失眠了。
以至于,很早的时候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下楼的时候,意外的发现顾连城已经起来了。
今日的他,穿的有些正式,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丝冷峻。
而桌上,放着一束向日葵。
向日葵!
今日……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乔姜面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是了,今日,是她的忌日。
这个男人因为三唑仑记不得她了,可是,却记得卫雪,也是她。
所以,他今日是要去祭拜她的。
乔姜只觉得,脑袋都有些疼痛了起来。
她狠狠的在胸口处捶了几下。
“顾连城,你要出门啊?”
男人直接将她漠视成了空气,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乔姜也不恼。
她继续问道:“你这向日葵挺好看的哈!”
对方依旧不理会她,仿佛,她就不存在一样。
她再接再厉,“据说,向日葵的花语很美,是……沉默的爱!”
闻言,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细微的变化。
他神色冷厉的在她身上扫过,菲薄的唇瓣凉薄的吐出一句,“与你无关。”
“你要去祭拜?”
“卫雪?”
顾连城俊美的容颜在瞬间浮上了一层细碎的寒冰。
他漆黑的眸子深处萦绕着冷厉的光芒。
“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对你,我毫无感情。”
“……”此时此刻,乔姜整个人都仿佛有些内伤了。
这个狗男人现在说话是越发的刻薄了。
幸好她是知情的,要是不知道,被他这么一刺激,直接想分分钟犯下杀人重罪。
仰起头,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你慢走,早点回来哟。”
男人刚抱起向日葵准备出门,便听到了这样一句。
他脚步在瞬间顿住。
转身,他清幽的眸子缓缓朝着她看了过来,眼底,闪过了一抹探究。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彼此。
她笑颜如花,满目无害。
他神情冰冷,眼底探究。
一段漫长的静默之后,他这才面无表情的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有什么阴谋?”
“……”闻言,乔姜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脸上。
她!
到底哪里像是有阴谋的样子!
她这个头,简直被气的生疼!
这个男人最近是膨胀了还是怎么说?
这个三唑仑的后劲是不是也太强了点,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还没想起来。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能有什么阴谋?”
他依旧盯望着她,眼里带着一抹叫人无法忽视的警惕。
许久之后,他这才漠然的移开了目光,顺道补了一句,“就凭你,也配!”
乔姜:“……”
转身,他迈着长腿,直接走出了大门。
瞧着他离去的方向,乔姜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
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有被气死,生命力可以说也是非常顽强的了。
这个贱人!
楚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站在楼梯上,面目狰狞的看着前方。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入眼,是一个花瓶,瓶里插着清香宜人的百合。
瞬间,他就反应了过来。
没有多想,他一股脑的将百合花连花带瓶的拿了出来。
太太,估计是不喜欢百合花吧。
应该说,太太是什么花都不喜欢。
她那样的人,只喜欢血淋淋的东西,爱好也差不多。、
还是得通知下去,以后,别在家里摆放这些东西,免得又让太太不开心。
乔姜:“……”
整个家里,就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她真的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