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永安帝直接冷笑,:“就她这样的性子还嫁人,还是还学会做人吧,朕已经决定了,你们谁都不必说了。”永安帝一言堂,不容置疑。
“皇兄!”
“陛下!”
昌平长公主和溧阳长公主二人异口同声的唤道。
“不必再说了!”永安帝很明显已经做了决定,不容置疑了。
二人也没办法了。
宝音县主此刻还没反应过来,还处于震惊当中。
溧阳长公主多少也是了解永安帝的,知道永安帝的脾气,永安帝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看来是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了。
但是溧阳长公主不想就此放弃啊,毕竟宝音县主是她的女儿啊。
若是连她都放弃了,那宝音县主该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这辈子不嫁人了吗?
“沈姑娘,本宫求求你,替宝音求个情吧。”溧阳长公主突然扑到沈卿瞳面前,直接给沈卿瞳跪了下来。
溧阳长公主苦苦的哀求着沈卿瞳,:“沈姑娘,本宫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本宫真的求求你,饶了宝音这一次吧,本宫担保,以后宝音绝对不会在寻沈姑娘一点儿麻烦了,如果再有下次,不用沈姑娘发话,本宫就直接活活打死这个孽障。”溧阳长公主保证道。
说实话,溧阳长公主这一举,也真的是吓到了沈卿瞳。
从前溧阳长公主和昌平长公主的关系十分亲密,两家更是经常走动的,溧阳长公主对沈卿瞳也着实不错,看着一个长辈就这样给自己跪下了,沈卿瞳觉得心里的压力有些大。
她连忙扶着溧阳长公主起来,:“长公主,您不必如此,您毕竟是长辈,这样跪我一个小辈,也是折煞我了。”
虽然从前沈卿瞳不大喜欢溧阳姨母的为人,但到底是长辈啊,这样跪在她面前,真的不太合适。
“本宫不起来,沈姑娘,你行行好,求你了,就饶了宝音这一次吧,只你若是能饶了宝音,也是救了我们娘俩的性命啊,本宫定然感激不尽。”溧阳长公主不肯起来,依旧哭着求道。
她也真的是没办法了,溧阳长公主虽然不如昌平长公主强势,要强,这也是因为从前臻淑太妃的性子柔弱的缘故,可到底也是公主之尊,永安帝又十分礼遇,这盛京城里,也是没人敢欺负溧阳长公主的。
除了永安帝,溧阳长公主还真没跪过谁,这一次为了宝音县主下跪,也真的是一片慈母之心啊。
“长公主先请起吧,您这样,不是在胁迫我吗?您既然想让我放过宝音县主,您这么做可不大理智啊。”沈卿瞳轻声细语的说道。
但是却说的溧阳长公主跪不住了,只得站了起来。
因为沈卿瞳说的对啊。
溧阳长公主这就是在用长辈的架子来胁迫沈卿瞳。
一个长公主跪在地上不起来,也的确是太不像话了。
“溧阳皇姐,你起来,你这算怎么回事儿,朕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那就不会改变了,哪怕是瞳姐儿来求朕,朕也不会改变决定的,行了,都下去吧,蒋直,你看着执行刑法,处处罚完了,就各自回府,调养七天之后,你亲自让人将宝音和明艳玲送去静心庵。”永安帝吩咐道。
“是,老奴遵旨。”
溧阳长公主还想在求情,但是被昌平长公主用眼神阻止了。
这一次是直接的眼神杀,就一个意思,赶紧闭嘴,而溧阳长公主到底也是不敢言语了。
明郡王府的人,上下就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吴侧妃倒是想替明艳玲求情,可是明郡王直接对她说道,如果再敢求情,直接连她和儿子,一并赶出府去。
吴侧妃虽然心疼女儿,可是也可怜儿子啊。
只是好歹是保住了性命,杖责二十,也不算太重。
去静心庵思过,对别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可是对于明艳玲来说,真是无所谓了。
一个断了手臂,毁了容的姑娘,只怕也没有人会娶的,静心庵就静心庵吧。
吴侧妃也没言语什么。
“明郡王,你的家事,你自己回去处理吧,不过有这样的侧妃,也是你的大不幸啊。”永安帝突然对着明郡王说了这么一句话。
明郡王一阵心惊,一直都在琢磨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现在真的犹如惊弓之鸟啊,永安帝说一句话,他都会思量半天啊。
他刚想开口,却见永安帝对着他摆了摆手。
他也就不敢说话了。
“蒋直,就在外头行刑啊,让瞳姐儿看着,也算是朕给瞳姐儿一个公道了。”
蒋直连忙让人准备好,无非就是拉过去两条大长凳子罢了。
宝音县主此刻才算回过神来,她刚才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皇舅父怎么可能这样对待她呢,直到现在,要行刑了,他才反应过来,这处罚是真的啊。
杖责二十,还要把她给送到静心庵去思过四年。
这怎么可以啊?
宫人过来拉宝音县主出去受罚。
宝音县主顿时就大喊大叫起来了,:“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死奴才,不要碰我,赶紧的放开我!”
她一边哭,一边大声求饶,:“皇舅父,求您饶了宝音吧,宝音真的知错了,宝音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打宝音啊,也不要把宝音送到静心庵去啊!”宝音县主是真的怕了,虽然不是死罪,可也真的跟死罪差不多啊。
她若是被送到静心庵去,那以后可就全毁了啊,她的人生就全完了。
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要过的这么悲惨啊。
“拉下去!”永安帝挥了挥手。
溧阳长公主看着宝音县主如此,也着实心疼的要命,可是在心疼又能怎样呢,她也是无可奈何啊。
这些宫人都是蒋直调教出来的,自然做事都是利索的。
直接拖了出去。
随后众人也跟着一同出了大殿。
明艳玲倒是没挣扎,对她来说,死都不怕了,害怕受罚吗?
她的手臂都没了一条,脸也毁了,如今,她觉得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害到她了。
两个人被按在了凳子上。
“啪!”厚重的板子重重的落在了二人身上,两个人是一同行刑啊。
宝音县主刚才是大喊大叫,可当板子落在身上的时候,就是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了。
“好疼啊,疼死我了!”宝音县主尖锐的声音几乎划破了别人的耳膜,那样子,真是半点修养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