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鲁班气得无语。她不是不想赢,实在是赢不了。她横身拦住曹苗。
“足下当真不愿割爱?足下不如开个价,我绝无二话。以后足下有什么事,我也能帮忙。”
曹苗拱手施礼。“不瞒公主,我的确需要人帮忙,只是我的麻烦很大,不是什么人都能帮得上的。若是力有不逮,勉为其难,不仅帮不上我,反而害了公主,我岂不有愧。”
“我帮不上你,那还有谁能帮你?”孙鲁班气极反笑。“就算你想依附我父王,我也可以引见。”
曹苗犹豫了片刻,伸手相邀。“公主,能否给我一个荣幸,请公主喝杯茶?”
见曹苗松了口,孙鲁班求之不得。她将大部分随从留在外面,只带了两个婢女进入雅间。曹苗则将阿虎三人全部留在外面,独自与孙鲁班对坐。
有酒保送上茶酒、点心,曹苗主动倒满了酒,向孙鲁班敬了一杯酒,然后拜倒在地。
“先请公主恕我隐瞒之罪。”
孙鲁班恢复了公主的排场,端身正坐,淡淡的说道:“既是难言之隐,不便相告,也是人之常情。”
曹苗又奉上一杯酒,再拜。“多谢公主宽容。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公主首肯。”
孙鲁班接过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点点头。“说。”
“在下将实情相告,但请公主保密,切勿外传。既保在下安全,也为公主清静。”
孙鲁班诧异地打量着曹苗。曹苗如此慎重,显然要说的事非同小可。这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她不觉得在江东,有什么事是她摆不平的,还能给她带来麻烦。
“你说。”
曹苗奉上第三杯酒,目光灼灼地看着孙鲁班,仿佛看到了靠山,看到了希望。孙鲁班被他看得心中一动,心脏不争气的猛跳起来,连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又拍拍胸口,强笑道:“这酒真烈,以前没喝过。”
曹苗再拜。“在下姓曹,名苗,字允良。谯郡人。”
孙鲁班吃了一惊,眼睛瞪得溜圆。“你是……魏国宗室?”
曹苗点点头。“家父魏国雍丘王,讳植。”
饶是孙鲁班神经粗大,得知曹苗是曹植之子,正经的魏国宗室,还是吓了一跳。她心跳加速,脸色红白交加,好一阵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到江东来,所为何事?”
曹苗伏在地上,一言不发,肩膀却微微抽动起来。孙鲁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等了一会儿,听到了曹苗压抑的抽泣声,这才意识到曹苗在流泪,不禁愕然,手足无措。
男人落泪不是问题,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曹苗会在她面前落泪。
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