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鼓噪着的土人们,这才觉得不对劲。纷纷叫嚷着问白凤,为何这个英俊的少年郎就这么走了?莫非是害羞不好意思了?
白凤用力咬了咬嘴唇,俯身捡起弯刀,快步追上前:“等一等!你叫什么名字?”
裴璋脚步未停,声音淡漠而无情:“萍水相逢,以后不会再见,我叫什么,你不必知道。”
换了是京城闺秀,听到这等无情的话语,早已双眸含泪,哭泣而去。
白凤的眼睛却更亮了,停下脚步,高声说道:“我知道你姓裴,只要你在九真郡,我总会找到你。”
裴璋没有回头,很快离去。一行人牵着马,身影消失在山林里。
白凤站在原地,看着裴璋离去的方向。
几个和白凤交好的女土人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那个英俊的小伙子,怎么就这么走了?总该给你留一样定情信物。”
“就是。白凤可是我们岭南九郡里最闻名的美人。不知有多少人想进白凤的木寨。这还是第一个打败白凤手中弯刀的少年郎。”
“说起来,这个少年真是英俊。我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见过这般俊俏少年。白凤,以后你厌了他,就让他做我的情郎吧!”
“呸!你这副模样,人家怎么能看得上。以后给我做情郎才对。”
白凤笑着横了几个女土人一眼:“我相中他了。以后,我要他做我的丈夫。你们就别想什么情郎的美事了。”
女土人们又是一阵嘻哈的笑声,簇拥着白凤,要为白凤梳妆打扮。让她在木寨里美美地等着自己的心上人。
白凤知道,那个少年今晚不会来。
不过,她还是笑眯眯地随众女土人去了。
……
顺利救回裴珏等人,又狠狠教训了女土人首领白凤一顿,裴璋连日来的沉郁也一扫而空。
回了营地时,已是正午。
裴珏等人饿了半天一夜,一个个饥肠辘辘。裴珏连着吃了三个馒头,才有力气张口:“大哥,对不起。我给大哥惹祸了!”
“你是该说对不起!”裴璋瞥了满面羞惭的裴珏一眼,淡淡道:“我们裴家是将门,裴家儿郎皆自小习武。你连一个女土人也打不过,被人捆在木桩上一夜。真够丢人的。”
裴珏羞愧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
一同被捆的裴家儿郎,鼓起勇气低声为裴珏辩驳几句:“二堂弟身手不弱。只是,那个女土人用的是弯刀,刀法怪异多变,我们从未见过。一交手,二堂弟才吃了闷亏。”
裴璋冷然道:“照你这么说来,那个叫白凤的也从未见识过裴家刀法。为什么吃闷亏的人不是她?”
裴珏等人:“……”
“白凤身手极高,体力耐力不输男子。你们输在她手下,丝毫不冤。”裴璋声音冷冽,毫不留情:“技不如人,不必找借口。”
“以后都给我勤学苦练。再有下一回,你们也别等着我去救你们了。直接留在土人村寨里,不必回来了。”
裴珏等人被骂得一个个脸孔通红,纷纷应是。
过了片刻,裴珏才低声问道:“大哥,那个叫白凤的,以后不会缠上你吧!”
裴璋不以为意地说道:“等李统领回来,我们就该领着族人去安顿了。以后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何来纠缠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