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她的手,用棍子砸,用脚踹。
男人已经不叫了。
“不要再打了。”
秦响大声喊了一句:“陈野渡!”
所有动作突然停下,他转过头来。
远处一束照过来,秦响看清了他的眼睛,不,他不是陈野渡。
“自横……”
咣。
棒球棍掉在了地上。
周自横盯着她,眼里还有没有褪掉的猩红:“你为什么不来监狱看我?”
秦响完全傻住了。
他把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下面的血液在翻涌,叫嚣着把这个狠心的女人扯碎。
“秦响,我一直在等你。”
被风吹得青紫的唇刚刚被秦响咬破了,血结成了痂,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等了多久?”
“十二年。”
他杀了人,坐了十二年牢。
这十二年来,秦响一次都没来监狱看过他,他从期盼、到怨恨、到求天求地。
秦响快要把他弄疯了。
“你为什么不来看我?”
因为是她去坐牢了。
她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敢说,只会低下头,红眼哽咽:“对不起。”
周自横讨厌听到对不起,他捡起棒球棍,又去打那个男人。
秦响急得热了眼眶:“不能打了,再打他会死。”
“那就让他死,他该死。”
周自横有轻微的反社会倾向,他在监狱立过功,减了刑,但因为打人,又加了刑。
他是个极其暴力的人。
秦响用力抱住他的手,拼命摇头:“自横,不要打了。”
周自横想弄死这个欺负秦响的男人,他不怕坐牢,但是他怕秦响不来看他。
而且,她哭了。
他烦死她哭了,擦了擦手,然后去抹她脸上的泪,凶巴巴地说:“别哭了。”
他骂:“哭得真丑。”
秦响立马把棒球棍抢过去,擦掉上面的指纹,然后自己拿在手里,看了看四周,没有监控。
棍子是木头的,地上的男人应该死不了。
她拉着周自横往外面走:“你住哪里?”
周自横看了看被她拉着的手,恨恨地抽回来:“我没有住的地方,我今天刚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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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欢周自横啊。(自横和野渡是同一个人的两个人格哈)
本文所有地名国家全部架空,就算跟上本书有一样的地名,也没有任何联系哈,就当是平行空间。明天不一定能更新,明天我带家人去医院,回来得早就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