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那年,我来帝国是为了见她。当时我太小,看不透人心,不懂她和我父亲之间有什么误解,所以对她还抱有一丝幻想。我在公馆失踪的那几天是被她关在了陆家酒窖里,是陆女士把我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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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是还会渴望母爱的年纪,父亲总是叫他小九。
初到帝国的小九始终记着父亲的话,不去打扰,每天只路过陆家别墅门口三次。
陆常悠其实看见过小九,但没有认出他。只当他是路过的、是别人家的小孩。
那天,小九也像往常一样,路过陆家。他还没有走远,一辆豪车停在了陆家门口。
两个小孩从车上下来。
小九知道那两个小孩,他们是季修的孩子,他来帝国的第一天就知道了陆常悠在帝国有丈夫。
“老师跟我说你在学校受伤了,伤哪里了?”
听见陆常悠的声音,小九不自觉地停住了脚。
“这里。”小姑娘娇滴滴的,伸出手指给陆常悠看。
“怎么弄的?”
“被文具盒夹到的。”
陆常悠看了看她手上的伤,青紫了一小块:“下次小心点,不要冒冒失失。”
“知道了妈妈。”
一家三口进了家门。
小九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前些天受伤的手指今天刚拆线。
陆家的大门没有关严,他鬼使神差走进了陆家,想让陆常悠也看一看他的手指。
院子里只有陆常悠在。
“伱是谁家的小孩?”她在打量景召,神色冷厉,对小九的擅闯感到不悦。
八岁的小九比同龄的小孩要高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花了很大的勇气,黑白分明的瞳孔里还是露了怯:“妈妈。”
他只叫了这一句,带上了他所有的期待。
陆常悠手里浇花的壶掉在了地上,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换。她的眼神像看到了脏东西,厌恶到了极点,忍不住愤怒。
小孩的感知力是很敏锐的。
小九悄悄把受伤的手放到了背后,他记得父亲说过,伤口只能给会心疼自己的人看。
他不该来,不该来帝国,不该来陆家。寨子里的传闻都是真的,他的妈妈厌恶他、不要他。
门外有脚步声,今天会有客人上门。
陆常悠绷着脸:“你跟我来。”
小九犹豫了片刻,跟上去了。
陆常悠带他进了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