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季寥寥低下头:“没有了。”
季寥寥是陆常悠一手带大的,她所有的微表情陆常悠都看在眼里。
“有没有提自书遗书的事?”
她猛地抬头:“什、什么自书遗书?”
太明显了。
她在心虚。
陆常悠自书遗书的把照片贴在玻璃上,好让她看清楚:“寥寥,我父亲生前待伱们兄妹不薄吧?”
不仅不薄,还特别厚待,以老爷子的为人,没理由不给季家兄妹一分一毫,那只有一种可能,老爷子知道了季修的事,所以立了遗嘱。
季寥寥慌了:“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是不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景召?你别信他,他诬赖我!”她急得站了起来,“妈,你一定要相信我。”
陆常悠冲她笑了笑:“我当然相信你了。”她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陆常悠起身,挂了电话,一转身,脸色骤变。她掐着掌心,一步一步走出看守所。
齐姨和司机都等在门口,见陆常悠出来,齐姨上前去扶,手还没碰到人,眼见着她往前栽。
“大小姐!”
“快,去医院!”
陆常悠骄傲了半辈子,自尊就是她的命,景召撕掉了她的体面,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医生给陆常悠打了一针镇定剂。
齐姨晚上回到陆家,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齐姨推门进去:“攀夕少爷,大小姐下午去看守所看望了寥寥小姐姐。”
“知道了,好好照看我妈。”
季攀夕在打电话。
齐姨出去,关上门。
电话那头的人问:“钱准备好了没有?”
季攀夕转动手里的钢笔:“急什么,那么大一笔钱,总得给我几天时间。”
他脸上没有一点被胁迫的慌张,很游刃有余。
“我等不了,明天晚上九点,蓝塘江桥下,你若再不给钱,我就把录音交给警方。”
那边挂断了。
林浓把耳机摘下来,缠在手机上,塞到床垫下面。
过了一会儿,季攀夕推门进来,躺到林浓身边。
“阿浓。”
林浓没有答应。
他吻在她后颈,她身体颤了一下,听见他笑:“不装睡了。”他手有点凉,没入她衣服里。
林浓转过身去,推他:“今天不要了。”
他摘掉眼镜:“不行。”
林浓不悦地皱眉:“你是不是得病了?”
“什么病?”
他手在被子里继续。
林浓毫不客气地说:“性瘾。”
他笑,熟练地脱了她的衣服:“你就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