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笑了:“那怎么行!”
他的手要快快好,要做很多事,要喂胖他的小妹儿。
离烟怕他累,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腰,可就是撒娇不下来。毛毛笑着:“再夹爷就忍不住了。”
离烟一拱一拱的:“妈妈手术成功了就要住在哥哥家了,那我住哪里?哥哥家有好多房间,他分我一间应该不心疼吧?”
毛毛不轻不重拍了拍小妹儿肉嘟嘟的屁股:“你住哪里!爷吃了你信不信!你妈妈让我俩结婚的你到底听到没有!”
离烟得逞地嘿嘿笑:“那你都没跟人家说过。”
毛毛扭过头:“过来点。”
离烟笑盈盈靠过去,只一瞬就被这男人咬着了嘴巴。毛毛咬着她的嘴巴好好舔唰一圈:“下次再敢这样爷把你就地正法!”
离烟乖乖地:“嗯,不敢了。”
毛毛背着这个小东西已经顺着台阶走到了楼下,月光很亮,圆圆一大个,毛毛说:“放心吧,会没事的。”
离烟伏在他肩头,嗯了声。
这一夜,她枕着他的腿睡在病房的沙发上,护士进来给曼文抽血,一点点动静毛毛就睁开眼睛,曼文想起了四年前她把他送走的那天,他满身是血,奄奄一息,阿赞背着他求她帮忙。
是多好的兄弟,才能让她那个儿子如此记挂?
最起码,应该是个可靠的好人吧。
***
护士端着盘子出去,将门轻轻带上,床头的小灯因为怕会吵着离烟睡觉所以没开,黑暗中,毛毛看着曼文,曼文轻轻地问他:“你和阿赞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了很多苦吧”
毛毛说:“我不苦,阿赞苦。”
曼文想知道盛赞小时候的事,手术前的这一晚,她睡不着,也不敢睡,人一旦病了,就会害怕一觉睡过去再也醒不来。离烟倒是睡得好,曼文看着自己娇娇的女儿,满心柔情。
这一晚,毛毛抱着离烟,给曼文说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
那些记忆中的三千港,三千巷,盛老爹,卤味,所有所有的一切,在这一晚都变得无比鲜活。、
曼文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梦里很美好,她还是那个她,是三千巷里最美的,盛家的小媳妇。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男婴,骄傲的走过那条细长的小巷,青石板路在夏天里透着凉气,所有人都在夸她的儿子。
巷子口进来一个男人,他的手里拎着新鲜的鱼,他冲她笑:“怎么出来了?走,回去我给你做鱼汤。”
那时,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