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张国宾扭头望向他。
李成豪道:“ki米仔到了。”
“带我去见他吧。”张国宾将酒杯搁置在吧台,走过客厅说道:“将红酒带上。”
“知道了,宾哥。”
张国宾在半岛七层的一个包厢见到ki仔,三年前还略显稚嫩的ki仔,如今长相周正许多,穿着白衫望见张国宾便起身鞠躬道:“阿公!”
“叫我张先生。”张国宾轻笑着上前扶住肩膀,夸赞道:“英俊不少。”
“阿豪,给个红包。”
李成豪递出红包道:“ki仔,阿公关照你的。”
“谢谢阿公。”ki仔戴着眼镜,接过红包,脸上泛起喜色。
这几年若不是义海在接济他家的生活,别说读到大学,考公职,躺在医院的父亲早已暴毙。
“将来在廉记好好干,为香江廉政多做点贡献,有什么要帮手的多跟公司话。”
“公司能帮都会帮手你。”
张国宾笑道。
一个上午时间见过九名被命运选中的幸运儿,下午,宝莲禅室,一座墓碑前,某人为阿king上完一柱香,走到长廊旁,望向远处人声鼎沸,香火旺盛的佛堂殿宇,搂住身旁的一个兄弟,将一份文件拍到他胸口:“这九个兄弟以后都归你管,有警队,有廉记,有海关,以后你就是他们的话事人了。”
温启仁叼着香烟,捂住文件,吓一大跳:“哗,大佬,你还来?”
他有点没想到。
“想送他们读书的,未想到,他们选中了命运。”张国宾神色感慨。
温启仁拿着文件,没有急着翻阅,而是望向大佬:“小孩子不懂事,多让他们选几次啊!”
“没得选了,对他们只能有一次机会,你以为同你我一样?交心交命啊!”张国宾手臂搭着温启仁肩膀,转身望向山峰:“再选不得把我卖了!他们不知道你的存在,将来温sir有机会多照顾下细佬们,这几年细佬就当作你在警队里的帮手,未来一哥嘛,总要有几个心腹干将。”
张国宾伸手拿起温启仁身上高级督察证件,面色中浮现笑意:“凭温sir的升职速度,不知道他们追唔追得上。”
温启仁翻阅着文件,咧开嘴道:“真巴比,海关,廉记,警队一网打尽,我建议捧几个兄弟作法官,将来法院,政务司也有人,做事情多方便,找机会再把总督府买下来……”
“嚯!”张国宾锤他胸口一下:“不要乱说胡话,小心出事。”
他还是更喜欢跟兄弟们住在一起。
“哔哔哔,哔哔哔。”温启仁腰间一台寻呼机响起。
他低下头一看,出声笑道:“上司有事找我,先回警队一趟,最近O记针对义海的行动少了。”
“新记,大圈却是乱成一锅粥,新记五虎跟大圈帮四大将斗的有来有回,从年尾打到年头,不知会不会又从年头打到年尾。”
“你的事情是少了,我的活却越来越多,唉。”温启仁摇摇头:“等我当一哥跟港督打个报道,江湖都归你管。”
“嗤!”张国宾笑出声来:“等你当上一哥,我还管什么江湖?”
“去忙吧,温sir。”
温启仁点点头,快步离开,乘船回到香江,那份文件则在路上被烧成灰烬,洒落海面,九个人名并不难记,九人将来确实命运难测。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有个好大哥。
“叮铛,叮铛。”温启仁坐在床上,不断开合着一个打火机,听着火机盖清脆的声音,对一个天天加班的人而言最为解压。
张国宾有点操劳过度,早早在艺人公寓睡去。
大头坤在排挡同兄弟们饮酒,出声说道:“过年拍长红阿公送我一套楼,等明年房证办下来,莪就把楼送给兄弟们,边个最能替社团做事,边个就有楼。“
“多谢坤哥,多谢坤哥。”兄弟们面露激动。
沙包仔道:“坤哥,你不要楼吗?”
大头坤拍拍胸脯:”我阿坤混到现在独自扛旗一条街,立在铜锣湾,只要铜锣湾的旗不倒,将来还怕没楼吗?”
“对啊,沙包哥。”青眼强在旁叫道:“虽然阿公还未给铜锣湾开堂口,但是坤哥扎职只是迟早的事,现在大圈帮跟新记斗的正狠,正是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刻!”
沙包仔喝了杯酒,有些担忧道:“坤哥,听说尖东之虎陈耀星想要拿回渣甸街,那家伙想为总管林锦撑场子。”
“呵!”大头坤横眉一挑,浑圆的脑袋露出厉色:“我受过伤,却未气衰,若是陈耀星动义海的地盘,我会令他知晓,大头坤气有多旺,和义海有多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