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瑾没有回话，眼眸里闪着深蓝色的光，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看见卡卡西发现父亲的尸体，看着带土被碎石埋葬，误杀了同班的野原琳，就连老师也因九尾而死。

她清楚地感觉到了卡卡西的痛苦，失去父亲时对规则的憎恨；失去挚友时的悔恨；误杀同伴时的自责；失去老师时的绝望；处死同伴的冷酷和绝情……

他活着又死了，死了又活过来，他的周围只有寒冷和孤独。后来有那么一丝光亮照进了他的世界里，才撕开一条裂缝，让他能一步步走出黑暗，最后这世界就只有一个温暖又强大的旗木卡卡西。

会爱她·疼她·保护她的温柔又强大的旗木卡卡西。

“阿瑾不哭。”卡卡西在煦瑾收了意念力的那一瞬间感觉如释重负。坐到了沙发上，让煦瑾坐在自己腿上，眼泪止都止不住，抬手擦了一次又一次。

阿瑾，你读了我的记忆，会不会害怕过去的我？

“卡卡西，你……”煦瑾好心疼卡卡西，为什么她的卡卡西要吃这么多苦。她已经是抽泣的状态了，缓了缓才开口问他，“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阿瑾，你是不是害怕我了？”卡卡西感到很不安，他不知道煦瑾是怎么看待过去的自己，又是否还会爱他如初。他应该早些说才对，这样阿瑾就不必感受他所有的痛，她会不会是后悔和自己在一起了？

如果煦瑾后悔了，他是能理解的，他会尊重煦瑾的选择。过去的旗木卡卡西实在是太偏执，太冷酷了，因此他付出了代价。那些代价刻骨铭心，午夜梦回还是清晰无比，除了痛，还是痛。

煦瑾是他温暖的玉，他不想再因为偏执而失去什么，他选择接受煦瑾的爱。他想要勇敢一次，哪怕这段感情只是昙花一现，结果是无疾而终，他还是会用尽所有的力气去爱她，疼她，保护她。

他承认他很自私，但他会用生命去爱煦瑾，他舍不得煦瑾离开。

卡卡西等着她的回答，这个答案将会告诉他接下来要怎么办，会指明两个人未来的方向。

煦瑾摇摇头，说:“我不怕，以后阿瑾爱你，阿瑾疼你。”

卡卡西看见她的眼睛闪耀着光芒，又听见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你，我想叫旗木煦瑾。”

煦瑾又说了一遍，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语气中还有不容反抗的霸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叫旗木煦瑾。”

这对卡卡西来说就是世上最动听的语言，他的阿瑾没有介意他的过去，没有介意他曾经的冷酷无情，没有介意他的从前的偏执独断。

他痴痴地说:“你再说一遍。”

她乖巧的又说了一遍:“我想叫旗木煦瑾。”

卡卡西压抑着自己心中的狂喜还有扬起来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特别傻，也不在乎，用力点点头，说:“好听，很好听。”

随后他抓着煦瑾的手腕，摁到了沙发上，煦瑾还想再说一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他的吻不像平常那样温柔，这一次是急促的炙热的疯狂的深沉的，只听他嘟囔着什么。

他说:“旗木煦瑾，你跑不掉了。”

煦瑾勾着他的脖子，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他:是你跑不掉才对。亲着亲着煦瑾用力一翻身两人就摔到了地上，卡卡西当了肉垫。而她的浴巾早就掉了，只盖了后背，她的玲珑有致是那么明显，卡卡西却觉得这个吻就很满足。

“快说爱我。”

“我爱你，卡卡西。”

“再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你让我亲个够吧。”卡卡西一翻身又把煦瑾压到了身下，她湿漉漉的头发染湿了地毯，像彼此的爱在不停地蔓延，交错，最终融合。

“你刚刚不是说你饿了吗，换衣服吃饭去。”卡卡西帮她擦干了头发又开始催促她去换衣服，起身到厨房里热菜，完全没有了刚才摁着煦瑾的那种霸道样子。

煦瑾哦了一声，忽然有一种卡卡西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错觉。心里有些郁闷，刚才还像个饿狼一样的，怎么现在又正经起来了？

男人都这样的吗？满足了就不管别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