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坚决的说道:“蜀王,我不会投降的,你杀了我吧。”
王灿眉头皱起,喝斥道:“太史慈,你怎么如此愚忠?你若是死了,家中的老母何人奉养,家中妻儿怎么办?难道你忍心让他们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吗?”
太史慈心下一颤,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旋即,他表情又恢复过来,说道:“我死之后,吴王必定会厚待老母和妻儿,不让他们风餐露宿,我死无忧。”
“迂腐!”
魏延见太史慈继续坚持,低声说了一句。
王灿看着太史慈,心中却越看越喜欢。
对于王灿这样的君王来说,越是忠勇之士,心下就越喜欢。若是太史慈被抓后立刻倒地归顺,王灿心中肯定看不起太史慈,即使太史慈武艺精湛也同样看不起。因为王灿帐下不乏武艺高强之辈,所爱的是太史慈的那份忠义之心。
典韦摇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唉!”
王灿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太史慈,你真是一块臭石头!”
太史慈说道:“蜀王说是,那就是。”
王灿从座位上站起来,大步走到太史慈的旁边,竟然动手给太史慈解开捆绑在身上的绳索。典韦伸手摁在腰间的佩剑上,立刻戒备起来,害怕太史慈暴起伤人。
吕蒙、魏延、庞德等人都盯着王灿,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唯独徐庶和郭嘉相视一望,脸上露出了然之色。
片刻工夫,王灿把太史慈身上的绳索解开了。
王灿摆手说道:“子义,你不愿降,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
太史慈神色复杂的看着王灿,默默地转身离开。
当太史慈走出中军大帐的瞬间,王灿大喝道:“且慢!”太史慈转过身,望着王灿,说道:“蜀王后悔了吗?若是后悔,还来得及。”
王灿摇头说道:“你的武器尚在军中,你的坐骑也被杀死,徒步离开,耗时颇多。我有一坐骑名叫乌骓马,是从西域购买的,神骏无比,能日行千里,今日就送给子义吧,让它带我送子义返回吴国。”
当下,王灿吩咐士兵牵来坐骑。
同时,又让士兵把太史慈的武器拿出来。
吕蒙、庞德、张绣等人看见后,眼中都露出灼热的目光。
王灿麾下唯有赵云的白龙驹是王灿送的,其余各将的战马都是从马场中挑选的上等好马,没有王灿赐马这样的优待。
太史慈看着牵来的乌骓马,眼中也闪过一丝火热。
他也是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乌骓马的不凡。
身为武将,最爱的无非是神兵利器和绝世好马,王灿把乌骓马送出,令太史慈心中无比的感动。单是这份重视,就足以令太史慈怦然心动。可惜孙策和周瑜在前,太史慈的心还是没有动摇,没有归顺王灿的打算。
太史慈抱拳说道:“蜀王,无功不受禄,这匹马慈不能要。”
王灿正色道:“子义忠勇无双,我心中钦佩,当得起这匹好马。我不能送子义离开,就让它替我送子义返回,请吧!”
王灿大袖一拂,转身回到大帐中。
太史慈接过士兵手中的武器,深吸口气,朝王灿抱拳行了一礼,便翻身上马,离开了蜀军大营。夜色浓稠,太史慈连夜离开,返回吴国。
吕蒙一脸的惋惜,叹息道:“老师,太史慈宁死不降,这样的人的确可敬,但必定是我军的敌人。您把乌骓马赠给太史慈,这是资敌,末将知道老师爱才心切,想着借此办法感化太史慈,但太史慈心如铁石,不可能成功的。”
王灿说道:“能不能成功,将来才知道,现在下定论太早。”
郭嘉点点头,认同了王灿的说法。
众将听了王灿的话,心中都有些不以为然,却没有一个人开口劝说。连吕蒙都碰了一鼻子灰,他们劝说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