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一县之地不大。
即使是县衙的佐吏,对县衙的各项事情,都能够处理得得心应手。
所以要挑选官员,并不难。
诸葛珪在短短半天内,就完成了阳都县的交接。
然后,诸葛珪急匆匆离开了县城,往诸葛家所在行去。他回到家族中后,见到了膝下的儿女,脸上洋溢着欢喜笑容。
对诸葛珪的返回,诸葛瑾很是意外。
如今家里面,大小事情,很多时候是诸葛瑾出面。
见到诸葛珪,诸葛瑾问道:“父亲,今日不在县衙处理政务,怎么有时间回来?”
诸葛珪吩咐道:“瑾儿,收拾一下家里。准备搬家,我们随主公一起,前往开阳县。我如今,不再担任阳都县的县丞,奉主公的命令,执掌琅琊国,担任一国的国相。”
“啊!”
诸葛瑾闻言,惊呼一声。
作为大家族的子弟,诸葛瑾不是没有见识的,他没有立刻去收拾行礼,而是说到:“父亲,王大人横扫琅琊国,这是令人振奋的事情。只不过,他如何任命您担任琅琊国的国相呢?再者,王大人让您担任了国相,他又担任什么呢?”
“你小子啊,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心思如此之重。”
诸葛珪摇头,说道:“如今的天下,贼匪丛生,黄巾贼肆虐。整个琅琊国,又是贼匪无数的地方。这个时候,主公要让我出任国相,谁会拒绝呢?至于主公,他瞄准的是徐州刺史。”
“这很难吧!”
诸葛瑾回答道:“朝廷卖官鬻爵,朝中的宦官当政。王大人如果不花钱买官,不可能出任徐州刺史的,更何况,涉及到徐州一地,说不定天子也不会同意。到时候,又怎么办呢?您现在出任国相一职,可万一朝廷任命了新任国相呢?”
“哈哈哈……”
诸葛珪听到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尽是赞许的神情。
诸葛瑾道:“父亲笑什么。”
诸葛珪正色道:“为父笑的是,吾儿聪慧!”
诸葛瑾道:“父亲谬赞了。”
诸葛珪继续道:“瑾儿啊,你只看到了朝廷的任命。可就算是朝廷任命,那又如何?这天下间,有无数的贼匪。就算是朝廷任命了人来,恐怕也未必能到徐州。这话里面的内容,你明白吗?主公并非是庸人,这一点你清楚便是。”
顿了顿,诸葛珪又道:“你能想到的,为父也能想到。为父能想到的,主公肯定能想得到。你呀,就不必杞人忧天了。更何况,为父担任琅琊国的国相,主政一方,至少能让琅琊国的百姓,不受贼匪侵袭,能免于饥饿和背井离乡之苦。”
诸葛瑾道:“父亲教诲,儿子明白了。”
诸葛珪摆了摆手,道:“去收拾吧!”
“喏!”
诸葛瑾应下,便转身去安排。
事实上,诸葛珪的家里,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只是诸葛珪的孩子小,家里拖家带口的,一家人离开村里面,顿时引起了轰动。
村子里的族长,纷纷来询问缘由。
诸葛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要搬家。
逢人只说三分话。
他没有把自己的情况,全都告诉家族里面的人,否则一旦家族的人,知道他担任了琅琊国的国相,怕是更加的不得了。
诸葛珪带着家里人,到了阳都县后,和王灿汇合,便启程南下。
队伍浩浩荡荡,直奔开阳县去。
当王灿一行人抵达开阳县时,已经进入了八月中旬。
这时候,天气虽说依旧炎热,但已经是立秋,晚上的时候,也稍稍凉爽一些,没了七月时节的酷暑难耐。
王灿到了开阳县后,把军队驻扎在城内。
诸葛珪直接赴任。
王灿没有住单独的住宅,而是一直留在军营,和太史慈一道,操练军中的士兵。
对王灿来说,军队便是一切。
有军队,才有一切。
没有军队在,便是水上浮萍,稍微有风吹草动,就会沦为水中月。
时间进入九月,天气转凉。
这个时候,诸葛珪已经习惯了国相的日子,甚至他担任国相后,不断的协调各县。一道道命令下去,琅琊国各县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王灿把这一切,看在了眼中,赞许诸葛珪的能力。
有诸葛珪在,他不需要操心政务。
这一日,王灿正在军营中操练士兵的时候,却有士兵急匆匆的进入,禀报道:“大人,营地门口,来了一人名叫糜竺的,前来拜见。”
“请!”
王灿吩咐一声。
糜竺终于来了。
当初,王灿和糜竺定下了赌约,王灿在三个月内,成为一郡太守,糜竺便举家归顺王灿。如今的王灿,已经掌控了琅琊国,也等于是掌握了一郡。
所以糜竺来履行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