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却也有见过血,更是仇视鲜卑人的。看到步度根被打成了肉渣,兴奋无比。
百姓的欢呼声,越来越多。
相比于城内百姓的欢呼,可步度根麾下的鲜卑人,却是彻底慌了。一个个胆战心惊,然后转身就快速的撤退。
“逃,快逃啊!”
一众鲜卑士兵,不断的掉转方向撤退。
王灿看着撤退的鲜卑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见王灿往前踏出一步,整个人已经是凌空而起。他立在空中,一步步的往前,而且他每往前踏出一大步,便缩短了和鲜卑人的距离。
铿锵!
天刀出鞘。
斩!
王灿抡刀便斩下。
沛然的刀罡落下,落在了鲜卑人的队伍中。
罡气所过之处,一个个鲜卑人直接被杀。只见王灿不断的出手,一道道刀罡挥洒落下。只听阵阵惨叫声传出,片刻后,所有的鲜卑人被杀。
进入县城内的鲜卑人,一个都没有逃走。
尤其步度根死得更惨。
步度根彻底成了肉渣,其余的鲜卑人,绝大多数尸体都断裂为两截或者是两半。鲜血洒落在街道上,不断的汩汩流溢出来。
“王大人威武!”
人群中,有百姓高呼起来。
“王大人威武!”
“王大人威武!”
……
越来越多的百姓,不断的高呼,不断的呐喊。
百姓的声音,更是愈发激昂。
王灿落地后,手中的天刀入鞘,他看向周围激动的百姓,目光收回,又落在了刘协的身上,沉声道:“徒儿,接下来的话,你来说。”
刘协点了点头,便踏步上前,和王灿并肩而立,然后他抬手下压。
不多时,周遭寂静无声。
刘协说道:“乡亲们,我是当今的天子刘协。曾经,父皇主政时,天下百姓日子艰难,民不聊生,烽烟四起。在边境的你们,更是时常遭到劫掠。”
“曾经,朕无能为力。”
“如今,在老师的辅佐下,天下平稳。朕保证,这天下间的乱事,会越来越少。这天下间敢侵入边境的胡人,会越来越少。”
“朝廷,会一步步做好。”
刘协正色道:“请你们相信老师,更相信朕,我一定会励精图治,驱除胡人,让我大汉百姓的子民,不再受到侵袭,不再遭到屠戮抢劫。”
百姓听到后,纷纷高呼陛下英明。
王灿是帝师。
刘协是天子。
本质上,双方是一起的,因为在无数的百姓看来,这就是一起的。
刘协沉声道:“步度根能肆意进入县城,料想县城的县令,脱不了关系。你们说说,这县城的县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县令该杀!”
人群中,又有商人开口。
“苟县令为了钱财,出卖百姓,肆意勾结鲜卑人,该杀!”
“苟县令该死!”
……
人群中,呐喊声越来越多。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透着愤怒。
县令名叫苟信,乃是并州人,担任县令已有五六年的时间。短短数年时间,苟信已经是获利无数,甚至在并州的州治所购置了诸多的田契,家中仆人也有无数。
这是百姓最愤怒的。
“陛下饶命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近四十,相貌粗犷,身材精瘦颀长的中年人冲了出来。他直接就跪在地上,求饶道:“陛下,小人有罪,小人甘愿受罚。”
他便是苟信。
先前王灿遭遇到步度根的队伍事情,一开始他不在,但事后已经来了。
原本王灿杀了步度根,他也没什么想法。
步度根死了,也就死了。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牵连到他的身上来。尤其平日里,那一个个对他毕恭毕敬,甚至在他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的人,如今竟是一个个,让王灿要杀他。
简直是可恶!
可偏偏,苟信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的那点事情,稍微一查证,就可以调查出来,根本就无法狡辩。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饶。
争取能求得原谅。
不求能继续做官,不求能保住身价,只求能活下来。
这就是苟信的想法。
苟信以头叩地,不断的说道:“陛下,小人知错了。小人愿意散尽家财,愿意交出所有的钱财,只求陛下,能够饶了小人一回。”
刘协面色冷肃。
对于苟信这样勾结胡人,祸害百姓的人,他没有任何的怜悯。
在陇西郡的数年时间,早已经历练了刘协的心。他如今,不再是昔日那个胆怯,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