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前提下,杨广是相信王灿的,而且杨玄感的死亡,也令杨广无法怀疑王灿。以至于最终杨玄感、杨积善的死亡,也就成了不了了之的无头公案。
没有人再追究。
至于杨家,因为杨玄感、杨积善的被杀,剩下的人无法支撑起杨家。
整个杨家彻底没落。
而洛阳的一切,是王灿不关心的,他一路骑马赶路,快速的往北。等王灿一路北上,进入辽西郡时,已经进入九月,毕竟这一路北上,在北面一些地方耽搁了些时日。
所以在九月初,王灿才抵达。
王灿进入柳城县后,也在一直关注着柳城县的情况。这柳城县属于大隋的边境,境内农作物不多,虽说有百姓耕种,但却是不够好。
毕竟边郡时常容易有战事,百姓流逝严重,所以耕种的百姓不多。
边境之地,主要是经商的商人。
来往于边郡和塞外胡人,以便于从中赚取利润。
这样的一个柳城县,王灿看在眼中,心中却也在思考着如何从中发展柳城县的策略。他如今担任柳城县的县令,既然成了县令,自当牧守一方,保一方百姓的平安。
这就是王灿的心思。
王灿这时候,已经是放缓了速度。
他一边走一边了解柳城县的情况,以便于到了柳城县后,能够对症下药。
这柳城县如今县令自是空缺的。
柳城县的县丞,名为柳严,是柳城县的本地人,是望族出身,担任县丞,一直汲汲营营的想要担任柳城县的县令。前几任的柳城县令,就是被柳严架空,然后被挤兑走的。
柳城县的县尉,名叫方平,此人也是柳城县的本地人,他是普通人出身,但却也搭上了柳严的关系,是柳严的妹夫,娶了柳严的妹妹为妻子。
至于其余县衙内的佐吏各房官员,全都是柳严提拔起来的。
柳严和方平架空了县令。
以至于即使县令在任,也无法贯彻命令,最终就不了了之。一任一任的县令来了又走了,以至于成了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
柳严治理下的柳城县,苛捐杂税极重。
尤其是,柳严勾结商人,随意的哄抬粮价,抬高了物价,使得柳城县境内,出现了无数的佃农,使得无数普通百姓丢失田地,不得不寄居在大族身上,成为大族吸血的工具。
最终,柳城县无数百姓陷入困境。
王灿没有急着去赴任,而是走一地就寻访一地,把柳城县的一些大族了解清楚,也了解了柳家、方家等,甚至柳严、方平的底细,已经被他摸得清清楚楚,全部都弄得明明白白。
等到王灿到了县城时,已经抵近十月。
不过王灿的到来,并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因为这连续的几任县令灰溜溜离开,这县令的威严,早已经是威严扫地,所以王灿抵达,没有任何人来迎接。
王灿来到县衙,也没有人迎接。
在王灿要进入县衙,门口的衙役阻拦,待王灿亮明了身份后,县衙门口的衙役,才是带着王灿进入。毕竟王灿是县令,这些县衙的衙役也惹不起。
王灿却是吩咐衙役,让衙役去通知柳严、方平,以及县衙各房的佐吏来大厅中议事。既然王灿到了,自当议事。
王灿必须要履行职权。
至于柳严等人,以及其余各房的人来不来,那又是一回事。
衙役去传令后,待命令传达了一遍后,他回到了大厅中向王灿答复后,便又再度回到了县衙的门口站岗,老老实实的站在大厅门口。
王灿坐在大厅中,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半个时辰过去,可不论是柳严,亦或是县尉方平,还是偌大的一个县衙各房佐吏,竟是没有一个人来,全都没有人来,以至于这大厅中除了王灿空荡荡的。
王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嘛!
来了个下马威!
王灿根本不用想,也都明白这是柳严的下马威,专门让他知道厉害,更让他知道这柳城县到底是谁说了算。
王灿又等了半个时辰,足足一个时辰过去。
这时候,王灿喊来了县衙的衙役,他看向衙役,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衙役回答道:“回禀县尊,小人名叫叶勇,勇敢的勇。”
王灿询问道:“柳严、方平等人,自始至终,得了消息都不来拜见。他们为什么不来,你可知道原因。”
“不知道!”
叶勇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似的,他就是一个小小的衙役。虽说,叶勇知道县衙的情况,虽说知道这是柳严给王灿的下马威,可他不敢说出来。
这和他无关。
一旦他去指点,等于是捅了马蜂窝,会得罪柳严的。到时候,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叶勇毫不犹豫的摇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