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国使臣返回,所有人目光,很快又汇聚在龟兹国使臣的身上。
如今的龟兹国使臣,是他们的主心骨。
一切得靠龟兹国使臣。
龟兹国使臣神色淡然,便开口道:“关于今晚上的杀戮,你们都已经知道了。事实上,按理说我也应该死的,但是王灿没有杀我,留下了我一条性命。王灿杀人如麻,尤其他杀人,简直是如喝水一般简单,为什么不杀我呢?”
“他留下我,是让我带着你们回到西域传信。”
“王灿说,勒令西域各国,全部准备好向大隋投降。如果西域各国要抵抗大隋,那么开春后,大隋将会自洛阳发兵,讨伐西域各国。”
“但凡抵抗的,尽皆屠戮。”
“这就是王灿留下我,让我返回的原因。你们如今知道了,我想说的时,王灿虽说厉害,王灿虽说不好对付,但是,王灿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终究是一个人而已。”
“我们,必须要杀王灿。”
“我们,必须要报仇。”
龟兹国使臣握紧了拳头,便咬着牙道:“本官带着你们,立刻就启程返回。这一遭,我们返回后,便立刻组织力量,以便于抗衡大隋的进攻。甚至于这一战,我们更要击败大隋的军队,让王灿付出代价。”
“你们,听清楚了吗?”
龟兹国使臣,立刻就开口说话。
“清楚了!”
所有人立刻就回答。
龟兹国使臣道:“既然清楚了,现在,你们便行动起来,各自收敛各自使臣的尸体。今晚上,把他们的尸体全部焚化,我们要带着骨灰回去。至少,让他们能够落叶归根。”
“是!”
所有人如今有了主心骨。
所以一个个,全都是忙碌起来。
随着他们的行动,晚上的宅子中,倒是少了一些胆战心惊。
不过对于王灿来说,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曾放在心上。王灿的内心,甚至于对讨伐西域,其实也不甚放在心上,只要他在,那么大隋的兵锋,永远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永远是所向披靡,因为这个世间,不可能有人是他的对手。
王灿回到了国师府,进入书房中后,孔颖达和房玄龄来了。
先前的厮杀,两人都已经知悉。
孔颖达恭敬说道:“国师尾随逃走的人杀出,料想,这西域各国的人,如今都已经伏诛。国师,如今西域各国的使臣覆灭,当下,我们是否又要调集兵马,准备出兵呢?”
王灿摇了摇头,正色道:“如今天寒地冻的,不适合出兵。即便是要出兵,也得等到开春之后,再发兵西域不迟。”
顿了顿,王灿又继续道:“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我虽说杀了西域各国的使臣,但留下了龟兹国使臣的性命。留着他一个人的命,让他回去通知西域各国的君主,让他们全部调兵投降,全部准备归顺大隋。”
房玄龄却是皱眉,说道:“国师,这肯定是不可能的。西域各国的君主,不可能平白无故,就放弃手中的权利。一旦龟兹国的使臣,回到了西域后,他甚至于,会四处游走,鼓动西域各国的君主抵抗我们。”
王灿说道:“这本就在我的预料中。”
房玄龄本就是极为聪慧的人,他略作思考,忽然明白了过来,郑重道:“国师的意思是,任由龟兹国使臣回去通知,甚至于,要借助龟兹国使臣,把所有抵抗的力量凝聚起来。如此一来,才能够聚而歼之。”
“然也!”
王灿笑道:“玄龄所言,便是本官心中所想。要本官一一去扫荡西域各国,太浪费时间。所以,让他们把所有的力量,全部都聚集起来。如此一来,就能够节省我们很多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这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孔颖达说道:“有国师在,的确也没有问题。更何况,如今靠山王杨林,以及张须陀、秦琼等人,都在洛阳。一旦要出兵,调集他们这些猛将前往,要扫荡贵霜,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路途遥远,消耗一些时间罢了。”
对于王灿,孔颖达是无比的崇拜,更是相信王灿。
只要有王灿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王灿又和孔颖达、房玄龄两人,说了一下年后开春的安排,把大方向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细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便让两人退下。
如今夜色,已经深沉。
两人各自都得回家,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人。
王灿倒是留在书房中,又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按照天刀上传出的讯息,一旦拿下了西域后,那么大隋国运昌隆,沸腾的气运冲刷下,他极可能就可以突破到最后,可以斩破虚空离开,再度一点点的往后去。
所以,王灿对攻伐西域,也是颇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