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给她系了两根绳子在身上。
她便准备上去。
“等等!”梅杰超叫道。
“爹,又怎么了?”梅雪问。
“要不这次算了吧……”梅杰超说:“我昨晚上做了不好的梦,总感觉——”
“您在说什么呢?”梅雪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直接站上去了。
梅杰超还想说什么,然而云寒在身边,终究是没法张口,只紧张地盯着梅雪。
她走了大约有十来步,就要歪倒。
她急忙蹲身,抓住了其中的一根铁链。
上面的冰刺刺破了她的手,血染红了冰,看起来异常刺目。
“雪儿!你小心——啊!”梅杰超惊呼一声。
一句话没说完,梅雪就掉了下去。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两边有两根绳子操控着,会将她缓缓地拉回来路这边。
这次也一样。
梅瓦屋那边绳子越放越长。
重量都压在了来路这边的绳子上。
岂料这时,那麻绳竟突然散开了!
从中间拆分开来!
本来快被拉到边上的梅雪,猛然掉了下去。
好在另一头还有一根绳子牵着她。
她荡了个大秋千,猛然朝对面的崖壁上撞去。
这高度,这距离,如果被撞中了,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好在有人接住了她。
是梅瓦屋。
他直接顺着绳子跳了下去,接住她以后,单手扯着绳子,轻飘飘地踩着崖壁就上去了。
梅杰超半天才吱出个声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云寒看了他一眼,说:“真没想到,大总管的梦还真的应验了!好在有惊无险。”
梅杰超深呼吸:“每一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时,我都会有很强的预感!”
云寒说:“那以后蜀山若再有什么重大的行动,可以找您预测一下凶吉呢!”
梅杰超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云寒也笑了笑,突然神色一冷,叫道:“秦茗!”
“大师兄。”秦茗回道。
“陈伯高意图谋害梅师姐,押回去好生审问!”
“是!”秦茗招了招手,两个紫竹峰的戒律弟子上前,将陈伯高押了就走。
“我……我没有!”陈柏高慌张地叫道:“我怎么可能谋害梅师姐!大总管!您快跟他说,我没有谋害梅师姐!”
梅杰超脸色阴沉,没说话。
就在这时,梅瓦屋带着红扶苏和梅雪一起过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云寒捡起那根断掉的绳子,拿给他看:“您看!”
梅瓦屋一见,顿时脸色一沉。
“搓麻绳的手法有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叫做嫁接搓,将两根绳子伪装成一根,完全看不出破绽,一用上它,就会散开!”云寒看向陈伯高:“嫁接搓的手法,比正常的手法复杂得多!所以这绝对不是失误,而是故意的。”
梅瓦屋眼神冰寒地看向陈伯高:“怎么回事?”
“掌门,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陈伯高边说边拿眼睛去瞟大总管。
梅瓦屋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沉默片刻说:“带回去好生审一审吧!”
“呵!有这个必要吗?”梅杰超问:“这一定是哪个小子弄着玩儿呢!然后混在绳子当中,误拿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