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纱:“我情愿死,也好过经常看到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白敬指着他自己的脸:“我?令人作呕?年轻的时候,整个仙盟万千的女子都爱慕我!你说我令人作呕?”
他猛然一脚踩在梅瓦屋脸上,重重碾压,然后又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到孟飞纱面前,一字一句地问:“我令人作呕?这张脸就令你魂牵梦萦?”
梅瓦屋被他踩得半边脸肿胀,另半边脸被地上的石子咯出了几个小洞,不停流血,惨不忍睹。
孟飞纱眼泪哗就出来了,咬牙齿切地说:“白、敬,你这个畜生!”
“我是畜生?那梅瓦屋呢?你看他现在像个什么?”白敬指着梅瓦屋的脸:“他现在就像一条死狗!他哪里比我好?容貌比我好看吗?天赋有我高吗?出身有我好吗?他哪里都不及我!你为什么就爱他不爱我?”
孟飞纱不想答,梅瓦屋却笑出了声:“呵!”
白敬的眼神如暴风雨之前的低压:“你笑什么?”
“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梅瓦屋笑道:“畜牲就是畜牲,虽然攻击力强,情商却低了些。”
“那你说。”白敬说:“为什么?当初我那般讨好她,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她了,她为何不爱我?你一个天医门的小护卫,哪里就比我这个天下第一天才强了?”
梅瓦屋擦了擦嘴上的血,却看着孟飞纱,慢慢说:“梦里过长桥,携手望飞纱,寒香品烟火,苏记买冬瓜。”
孟飞纱闻言,眼里含泪,也笑:“惊鸿,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这些年,我之所以在这岛上苟且偷生,是怕我死了,你再也找不到我……我知道,你是离不了我的……”
梅瓦屋微笑,忘记了她身上有蛊,伸手想帮她擦泪。
然而白敬疯了。
他蓦然提着梅瓦屋,飞跃到那无底洞旁,眼眶不正常地发红,说:“飞纱,你是我的夫人!官府婚书,明媒正娶,三拜天地!你是不能当着我的面跟梅瓦屋调情的,你知道吗?”
“那些都是你操控的,我毫无反抗的余地。”孟飞纱越发显得平静,说:“在我心里,只有惊鸿是我的夫君,我心里想了千百回的夫君。”
“你闭嘴!”白敬眼睛更红:“你一定是被梅瓦屋洗了脑!你糊涂了!我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怎么可能不爱?你心里其实是爱我的,只不过被梅瓦屋蒙蔽了!我帮你把他处理掉,你就会清醒过来!”
白敬说着,猛然将梅瓦屋丢进了无底洞,激起一群鬼巫鸟飞了上来。
“惊鸿!”孟飞纱猛然喷出一口血来,拼着伤及灵脉,强行冲开了穴位。
然后,猛然跑过去,纵身跳下了无底洞。
“飞纱!”白敬没想到她居然冲开了穴位,飞身想要去拉她,然而只差分毫,她已经跌进漆黑的洞口,再次惊起一群鬼巫鸟,横冲直撞地往白敬冲来。
白敬发狂一般地将鬼巫鸟尽数打死,然后趴在洞口往下看,哪里还有人?
……
茫茫大海,红扶苏和云寒骑在仙鹤上,手里抱着小黄,小鸭子则蹲在云寒肩膀上,靠着他的脖子打瞌睡。
风清气爽,气氛宁静。
“你姨母的解药如何了?”云寒还挂心着他们,感觉不放心。
红扶苏说:“上次去天医门,我见施老也在研究这个。我外公擅长解蛊,施老主攻的方向是入魔之症,我就问外公,为何让施老来研究蛊呢?”
云寒:“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