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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脚步一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白旭！”七爷浑厚的声音响起：“你当真跟人打了这样的赌？”

白旭没回答，但是看脸色和其他太行弟子的反应就能看出来，是真的。

“胜负乃兵家常事！”七爷说：“你既然输了，就要履行赌约！”

“七爷……”白旭咬牙。

七爷的声音充满威严与怒气：“去！”

白旭不敢不去，一步步走到云寒面前，眼神如刀子一般。

云寒丝毫不为所动，只冷冷看着他。

他一掀下摆，跪下，大声说：“云家老夫人，在下一时糊涂，不该伤害您！特此请罪！”

说完，重重磕了一个头。

现场议论纷纷，各种指指点点。

不等云寒让他起来，他飞快下来，快步走了。

太行山……着实丢脸了。

下去以后，各位长老都训斥了他一顿。

白昭也趁机说，依照门规，等回去之后，当罚他十戒鞭，闭门思过。

白旭看了白昭一眼，说：“我又一次轻敌了，两次栽在同一个人手里，您怎么罚我，我都该受！只是族长，白敬在的时候，无论他人品如何，我们太行山几十年来是次次得第一的！白敬在，荣耀常在！如今你们杀了他，你为族长，希望还可以保持这份荣耀！而不是太行衰落的开始！”

说着，他指着远处正在云寒身边笑得倾国倾城无比开心的红扶苏，说：“否则，您视作女儿的徒弟杀了白敬，您女婿又挫败了太行，都让人怀疑您是不是专门回来侮辱太行报仇的呢！”

七爷皱眉训斥他：“白旭！你这是什么话！”

“七爷！您别忘了，当初，可不是白敬杀了白庸全家，是我们全族！是大家阖全族之力绞杀了白庸白娴为首的上千魔修！谁知道他恨的只是白敬呢？还是恨整个太行？谁知道白敬之死是结束呢？还是开始！！”

长老们的神色都有些变化。

看白昭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怀疑与忌惮。

白昭眼里的杀气一闪而逝，再抬眼时，却是充满着温和的笑意，说：“阿旭，我处罚你，也是想让你长个教训，希望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和长老们都对你给予厚望，你莫要再如此冲动又偏执，做出伤及自身和同门的事情来。”

“哼！虚伪！”白旭逼视着他：“你敢说，你不恨我们？不恨这些逼死你家人的同族？”

白昭摇头，说：“阿旭，我的心胸，没有那么狭隘！当初，我爹和诸位长老、先长老，无不文成武德，心怀天下，正是因为误会我爹做出了危害天下之事，大家才会加以阻止。我若有恨，只恨自己当初年轻无能，无法证明我爹的清白！”

“是吗？那如今您可不年轻了，希望你不要再无能一次，让我们太行丢掉延续数百年的荣耀！”他冲白昭行礼，眼神却充满着恶意：“拜托了！”

白昭没说话。

……

蜀山那边，红扶苏凉凉地问：“云寒，蜀山得了第一，你高兴吗？”

云寒微笑说：“自然高兴。”

“赢了我，你就那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