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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见老大娘您也收集废品，才打算与您谈一桩买卖。老大娘您以后可以把你们拾得的废品长期交到‘李明’废品回收站，这些钱，算是我预付给您的。”

梁爽的话让老大娘双眼现出一丝感激与恍悟：“李明废品回收站？”

梁爽点头，指着身后的方向道：

“就在这城东区与北区的交界，只要沿着这条大马路往这边直走一个小时，就可以看到那个回收站了。如果蹬三轮车就可以更快一些。”

梁爽口中的“李明废品回收站”是以前罗飞常去交放废品的地方，梁爽小时候就经常跟着罗飞到那儿，看着罗飞以废品换钱。

老大娘虽然还是有些听不明白梁爽的话，但见梁爽相当坦诚地把钱塞到自己手里面，不觉感动起来。她马上叫上自己的孙子：

“小吉，你快过来！”

小男孩立刻停下手中的活儿，奔到梁爽跟前。

老大娘又道：“跪下！感谢这位哥哥！”

小男孩立即跪下来，抬头看着梁爽：“多谢哥哥！”

梁爽一把扶起小男孩，伸手抚着他的头，笑问：“你姓什么？”

“姓肖，我叫肖吉。哥哥叫什么名字？”

“梁爽。”

梁爽见肖吉抬头定定地盯着自己的脸，仿佛在刻意记下自己的样子，于是又问：

“读书了吗？”

肖吉道：“没钱上学，都是阿婆教我认的字。”

梁爽一看这孩子天真无邪，眼睛明亮，就知道他是个聪明胚子，于是道：“好好听你阿婆的话！”

小男孩立时高声应诺：“知道！”

梁爽对肖吉作了个手势，然后单手插着裤袋与沈芝蕙离开了。

老大娘双手捧着那一叠钞票，呆呆地望着梁爽逐渐远去的背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阿婆。”

肖吉见老人正在发呆，不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老大娘喃喃地感动道：

“小吉，你一定要好好记住梁爽哥哥的样子。将来再遇上他，要想办法报答他！”

“知道！”

……

第二天中午，最后一节课一下课梁爽就离开学校前往昨夜那段河堤。

才走出马路穿过树林不久，梁爽隔远就望见一名短发女生坐在河堤边上，正是沈芝蕙。

“等了很久了？”

梁爽奔到沈芝蕙身边，惊诧地打量着她。

一夜之间，沈芝蕙果然如约改变了。她没有穿男装，取而代之的是一袭修身的女装黑色小背心，外加一件白色半透明的丝质长袖衬衣。超短的牛仔裤配上黑色丝袜，显得高挑修长，娇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