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靳出去吩咐了仆人,在饭菜重新送上来之前,他把玩了一会儿阮明镜的柔若无骨的手,淡淡道:“以前你很听我的话。”
阮明镜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刚才吓到你了,是我的不对。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压力,但这都不是你伤害自己的理由。我是绝对不允许你拿自己的身体和感情开玩笑的。你怨我,恨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唯有你自己,不得有半点差池。”
“我没有伤害我自己,是你在伤害我!我刚刚真的以为你要推我下去,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阮明镜心中满满地都是委屈,本来沉默的脸,在听到侯远靳的话后,立刻绷不住了。她一开口,就代表她不可能再与侯远靳冷战下去。
“怕,这就对了,只有怕了,你才会长记性。”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真的好过分,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你……”阮明镜突然无语凝噎,含着泪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也不来看我,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些事。我甚至,我甚至害怕入睡……”
侯远靳知道她无法释怀,什么也不说,将她一手揽了过来,静静抱着她:“哭吧,我抱着你,就像以前那样,有什么委屈和悲伤,全都哭出来吧。”
阮明镜默默流泪,晶莹的泪水带着微凉的香气,坠落在他的衬衫上。
那天侯远靳哄着阮明镜吃完饭,并告诉仆人,从明天开始,每天要用心伺候阮明镜,衣食住行,起卧娱乐,规格不亚于金知莲。阮明镜不再是客人,二是主人!很快,侯家上下都知道侯少又开始宠阮小姐了,就都打起精神,热热闹闹地做起事来。因为阮小姐好,侯少就好,侯少好了,侯家就好,那么所有人,也都会有一段好日子过了!
因为侯远靳暗地警告过,所以金知莲跟侯意都很少找阮明镜麻烦,见面了就当没见面,擦肩而过就算了,少了许多摩擦。
而在侯远靳与仆人的精心照料下,阮明镜慢慢地从悲伤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她要求去看侯明翰与婉姨的墓地,但是因为总总原因而无法成行。侯远靳许诺她,等他一忙完,会抽时间亲自带她去的。
至于订婚这件事……
她暂时没有心情,而侯远靳也在没提过,两个人心照不宣,现在还不是谈这些事的时候。
偶尔她做了光怪陆离的噩梦,会突然从梦中哭醒,旁边总会有人轻轻摸着她的头,抱住她,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她:没事,没事,小镜我在这里,别怕。
那个声音很熟悉,她听着听着,不再流泪,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跑去问侯远靳:“小九哥哥,你晚上是不是来我房间里陪我睡觉了?”
侯远靳边看报纸边喝咖啡,头也不抬:“没有。”
阮明镜怀疑地紧盯他的脸,一丝破绽也没看出来。于是她又很好奇,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做梦?她在梦里也要跟小九哥哥在一起,简直羞死人了!
侯远靳喝完咖啡,见她脸色绯红地站在面前,便露出迷人的笑容:“小镜,想什么想到脸红了?”
阮明镜慌忙捂住自己的脸:“哪有脸红,你看错了!”
侯远靳微微眯起眼:“哦,是我看错了。”然后突然倾身,托住她的下巴,趁她不备吻了她的唇,气息灼热:“这下总没错了。”
“你居然偷袭!”阮明镜摸着自己的唇抗议,血液立刻如同蒸汽沸腾起来,看着侯远靳不怀好意的笑,她又羞又气,脸红的鲜艳欲滴,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