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远靳硬起心肠,控制自己不去在乎她的悲伤。小孟知道她爱吃香草冰激凌这件事已经让他很不爽,而她之前劣迹斑斑,有前夫,有情人,怎么让他放得下心,容忍她蒙混过关?
她仰起头,几乎想给他一耳光,气得胸口起伏:“你混蛋!”
他当然知道自己混蛋,比如此刻,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另一个地方。
她今天穿着一件大衣领的衣服,纤细的锁骨宛如明玉,那傲人的雪峰间也有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火辣曲线。宽大的衣服包裹着多么诱人的身体……她生气的时候,那滋味就越发美妙,他曾经尝过无数次,深知那**到深入骨髓的感觉。
下腹立刻升起一股暖意,他渴望她,疯狂地想要她。
“脱到这里足够了。”不容她反应,侯远靳大掌一挥,她随着力道倒在床上,他随之压在她身上,床很软,她深深陷了下去,大惊之下,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抵抗他的入侵:“侯远靳!”
声音里带着明朗的怒意。
侯远靳明明听到了,却半跪在床上,牢牢禁锢住她的娇躯,右手伸到她的腰间将她上半身微微抬起,两个人的姿势极为暧昧,侯远靳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垂上:“我好久没碰你了,今天你乖一点,我保证你后面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待在这里,哪一天的日子好过,你不要骗我了。”她努力地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目光游离不定,反正不会落在他那裸露的上半身上:“不行,我、我还没准备好……”
“你还要找多少借口?阮明镜,不要肆意挑战我的耐心。”侯远靳不由分说,大手一挥,剥去她身上薄丝一般的衣物,露出那漂亮到无瑕的**。
阮明镜尖叫一声,护住自己的胸,用腿踹他,可是很快,她的长腿就被高高抬起,侯远靳气息灼热,噙住她的樱唇,温柔地用舌尖挑逗,研磨,而他的双手也覆在她的手上,按揉着那对柔软的雪峰,酥麻的感觉一点点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好过分……
真的好过分……
阮明镜又气又怒,挣扎地很厉害,如果侯远靳敢把舌头伸进来,她会毫不犹豫狠狠咬他一口,非得咬出血来。可是侯远靳那强烈的成熟气息占据了她所有的的呼吸,晕头晕脑间,侯远靳已经挤了进来……
她的尖叫被堵在他的深吻中,那铺天盖地的痛与酥麻席卷而来,犹如潮水拍打着浅岸,一浪又一浪,海水澎湃激荡,淹没了一切。
之后的事情,阮明镜模模糊糊记不全。总之侯远靳那个禽兽足足折腾了她大半夜,她最后都哭了,因为他的体力太惊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的腰断了。
房间只有她自己,侯远靳早就走了,枕头上还有他的气息。阮明镜龇牙咧嘴地掀开被子,雪白身体上那些深深浅浅的青紫,吻痕,勒痕,抓痕,触目惊心,可又透着无限暧昧,仿佛昭示着昨晚是多么狂热肆虐的一晚。
阮明镜恨的牙痒痒,扶着腰下床,脚踩在一条长长的东西上,低头一看,是被侯远靳扯坏的领带,她怒从心中起,一脚将领带踹飞。
房间里还有许多散乱凋零的蓝色妖姬花朵,她一脚踩一个,全都踩扁,就像踩着侯远靳的脸,还要狠狠碾一下。
进了浴室,将浴头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中,她拿着毛巾捂住嘴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力呐喊了好久,心中的郁闷才好过一些,她将咬的皱巴巴的毛巾扔到一边,然后泡了一个舒服的澡。正泡着澡,张妈敲门进来:“阮小姐,起床吃早餐了——”
阮明镜连忙在浴室里大声道:“张妈,我在洗澡。”
“好的,我给你预备一套好看的衣服今天穿。”
阮明镜不以为意,小声道:“我哪有什么好看的衣服……”
她的衣服还是原来张妈从侯家匆匆带来的,侯远靳不许她出门,她就只能穿那几套,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套……不管是她离婚还是失忆,穿得衣服从来都没有重复的,她喜欢频繁换漂亮的衣服,作为一个女人,这个爱好有罪吗?
不要想了!阮明镜从水里伸出手来,啪啪啪打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清醒。
她要克制自己的这种艳羡的心情,不是因为没资格享受,而是因为她不想将来自己为了这些东西又去求侯远靳……
啊!
她想起来了,要跟侯远靳说得事还没说呢!至少也要他答应张妈出去购买东西啊!
阮明镜真是恨不得让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温暖的热水浴让她全身的酸痛降低不少,她泡得久了一点,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床上放着一条非常美丽的裙子,还有一件羊绒大衣,都是她喜欢的牌子,吊牌还没剪,是新的。
她惊喜地看了又看,确认这是新衣服没错,立刻换上,然后去厨房找到张妈,忍着浑身酸痛,在她面前活泼地转了一圈,裙摆如花朵一般绽放:
“张妈,好看吗?”
张妈乐呵呵笑道:“好看好看,阮小姐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阮明镜又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在张妈身后的餐桌上,摆着一小篮子面包,一碟黄油,蒜蓉,咖啡和刀叉,她好久没吃黄油面包,闻到香味,肚子立刻咕咕咕叫了起来。
张妈注意到她肚子饿了,连忙拉开椅子道:“阮小姐,快来吃早餐吧。侯少一大早就叫人送过了,这些面包片切好了,黄油也是特意按你的喜好专做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他叫人送来的?哼,算他的良心还没完全泯灭!”
阮明镜落座,拿起小刀往面包上涂黄油,张妈在一边为她倒上咖啡,咖啡与黄油面包,绝佳搭配,她满足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