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见了她,先是一愣怔,随即上前来就握住她的肩膀,上下左右地看,“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纪芙茵哭笑不得,“你太紧张了,我没什么,不过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事,我们先回去房间里面慢慢说,别站在外头这么心急火燎的,也不怕让下人看了笑话。”
顾含谦的眉心紧紧地拧在一处,“这有什么好怕的,你都不知道,我听到下人说,你是让三皇子府的人带走了的时候,我的心里到底有多着急,上次容贵妃同你……”
“含谦。”她不得不探出手去,食指轻轻堵在了他的嘴唇上,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小心隔墙有耳,有些话在外面说不得。”
她这么一提醒,顾含谦才像是猛然醒悟了过来似的,握住她的手,神情也冷静下来了不少,“回房间。”
回到房间里头,两个人坐了下来,落玉手脚麻利的茶端了上来,就冲一旁的青梅使了个眼色,二人都静悄悄地退了下去。
端起那茶喝了一口压压惊,顾含谦才又开口道:“你也别笑我太过紧张,上次容贵妃把你找去,说了那些话,现在一听到三皇兄的人把你给带走了,你让我怎么能不紧张?”
回想起赵广征今天的所作所为,纪芙茵眉心微拧,“三皇子的确有些不对劲,他今天竟然……”
把刚才在仙客楼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顾含谦说过之后,纪芙茵狐疑道:“他的反应实在是反常的很,你说他这么做,是不是想要故意激怒你,来给你摆下什么圈套?”
“也许吧。”顾含谦眉心一沉,脸上的怒容怎么都有些压制不下去,“只是他这么做,着实可恶至极!而且……”
“而且什么?”见他不说了,纪芙茵追问道。
看着眼前女子沉静温婉的面容,顾含谦的唇角轻轻动了动,心里忽然就有种说不出的不痛快,可如果说多了,却又怕她多想,也只能把自己心里的念头压了下去,冲她笑了笑,说道:“芙茵你貌美又聪颖,就算是真的会惹来什么人觊觎,那也一点一不稀奇。”
“再敢拿我调侃,我可从此以后都不理你了。”纪芙茵嗔怪了一句,就将话题给带开了,“今天你在宫里留的时间要比平时更晚了许多,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顾含谦轻叹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愁容,“要说棘手,也不是最近的事情了,还是昭明的事情……算了,不说这个了,芙茵,再过两日就是容贵妃的寿辰了,父皇说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在宫里好好热闹热闹,到时候也算是难得放松的一日。”
“怎么这次为容贵妃庆贺的内容,跟其他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吗?”纪芙茵好奇道。
“差别可大着呢,以往位分再如何高,再怎么受宠的妃嫔,庆贺生辰也只是帝君施恩,允许设一场晚宴,但这一次,这晚宴可是跟以往有所不同的。”顾含谦笑道,“为了博得容贵妃欢心,父皇准备这一次一切都按照通玄的民俗来。”
纪芙茵倒是真的来了兴趣,“那到时候是要怎么样庆贺呢?”
“宴席摆到了露天,父皇还按照通玄的风俗,派人给容贵妃做了不少风筝还有水灯,这两天送到容贵妃宫里的珍惜宝贝,更是不在少数。”顾含谦微笑着看向她,“而且父皇已经吩咐了下去,等到那天,宫中所有的人都要参与到欢庆当中来,不必拘泥于礼节。”
“帝君这么做……容贵妃知道了想必一定会感动的。”纪芙茵似笑非笑道,“远嫁到大业这么多年,容贵妃怕是第一次能够得到如此殊荣吧。”
至于帝君为什么突然对容贵妃如此重视了起来,顾含谦也是心知肚明的,淡淡地笑了笑,道:“但愿父皇现在的做法还能有用。”
两天过后,容贵妃寿辰的日子就到来了,一到了申时三刻,宫门处就开始变得格外热闹了起来,大大小小文武百官,现在有谁不知道容贵妃才是宫里最受帝君宠爱的妃嫔?因此,所有人都带着自己竭尽全力找到的,最珍贵的宝贝进了宫。
进宫之后,这些人一反往常,并没有先去向帝君请安,而是一股脑地涌到了荣华宫,争先恐后的将自己进献的礼物捧到容贵妃的面前,恭维的话说了一堆又一堆,只为了能够在她面前留下一个还算好的印象,将来能够在帝君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