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处,便是吾家,咱家一介无根之人,亦知忠义廉耻,将军并非好汉,愚忠庸主,某等不屑于将军为伍!”魏小宝说话还留三分余地,虽假意斥责不屑,但仍旧以将军相称,显然是对李璟还抱有几分期望。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盼望着圣明天子挽救时局的声音,一直未曾断绝,可说崇祯昏庸不堪的,还是少数,最多提及几句生不逢时吧,如此,疑惑出声,“庸主?怕不尽然吧。”
魏小宝神色十分激动,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尤为怨恨,“谈他一介庸主,算的上是抬爱了,我恨不得噬其骨,食其肉,害我先主,奸邪所为端的不为人子。”
“魏忠贤也算的上先主?果见其狼子野心也。”李璟不住的笑了笑,觉得这世界,果然是疯子居多,眼下这便有上一个,一介太监,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泉下能够含目了吧,这样想着,对魏小宝的拉拢之心也淡了,毕竟一个死忠的太监,留着有何用啊。
如此,回转身子,便要离开,可是身后一句叫他如五雷轰顶的话语顿时响起。
“我所说,非我魏公也,乃我大明熹宗圣明天子也!”
“什么?郎朗乾坤,口说无凭!”李璟叫这话唬的晕晕乎乎,骤然听闻之下,带给他的冲击几乎叫站立不足,似乎一幕幕清晰可见的史料打眼前飘过,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天启帝朱由校不慎落水病重,数月之后病逝。
“霍维华这奸贼!还活着,便是明证!!!”魏小宝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吼出来这句,顿时无力的瘫倒在地,是与成败,尽皆寄托在这句身上了。
“快快细细说来。”李璟只听了这句,宛若拨开云雾见青天,赶紧回转蹲下身子详听,果然,越听越是心惊,这大明朝,是彻底的没救了啊!这位魏逆一党中的左膀右臂,曾官至崇祯朝兵部尚书的大员,竟然是坑害天启帝的直接推手啊。
这样一解释,许多不同常理的事便可以解释了,为何魏逆一党骤然倒台,而身为昔日魏忠贤谋主心腹的霍维华,竟然能够官运亨通,一路从兵部左侍郎的位置上擢升兵部尚书,也本身就是不符合朝堂斗争的常理,一个失败者,不被下狱就算好的,怎么能够升官呢?
再联系到魏小宝所言,天启帝落水之后,久治不愈,但皇帝坐拥江山,什么吊命的法子寻不到,到一时只是病重,也没到宾天的地步,但同样是这霍维华,进贡奇药灵露饮,天启帝服下之后,病情加重,全身浮肿,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啊。
如此,种种的一切,便对的上了,东林党与阉党斗争已经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双方谁也不能在退后半步,而东林党几乎没有取胜的希望,因为阉党背后,站着的是当今的天启皇帝,要搬到阉党,除非叫上天换日,国中换主。
堂堂一任天子,竟然叫自家的臣下坑害至死,说来真是个笑话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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