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了韩子狐么?”白敬迟的眼中划过一抹受伤。
如意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为什么?他那么对你你还要留在他身边吗?董如意,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的?”白敬痛苦的低吼道。
“他怎么对我是他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敬迟我知道你关心我对我好,只是有些事该面对的必须要面对,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我必须要这么做。你明白么?”
“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情愿给他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看不见吗?这么多年还不足以打动你的心么?”
说完,白敬迟连开口的机会也没给她,直接吻上她的嘴,霸道而激烈。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般,浑身轻轻颤抖着。
如意这次没有推开他,只是闭着嘴,既不回应也不反抗。任由他借此来发泄满腔的愤怒。
慢慢的,白敬迟的吻并不满足在她的唇上,开始一点点向下,落在她白希的脖颈上。惩罚性的吻慢慢的变质了。大手隔着衣料不安分的在她背上油走。
甘柴猎火一触即发...
长久以来干涸的身子被他的热情一点点的调动起最原始的热情,唇瓣情不自禁的溢出婴宁声。这更加刺激了白敬迟。
原本轻柔的吻忽然变得猛烈起来。
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也被她激发出来,浑身每一个细胞叫嚣着,他想要她,心都疼了。
忽然,脖子一凉,瞬间将如意从意乱情迷的边缘拉了回来。神色猛地变得一片清明。几乎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
然后快速的整理好衣服,面色酡红,唇瓣红肿残留着明显的湿意,脖子上滑滑的凉凉的。
那是刚才意乱情迷的证据。
白敬迟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怔怔的看着如意整理衣服。“嫁给我。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嫁给我,如意。”
手一抖,如意抬头看向他。片刻,她笑了,摇摇头。“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我只想要你,你就是更好的女人。”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眼里翻滚着浪花,说不感动是假的,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如此深情的表白时能不感动,只是感动归感动,她知道那不是爱情。
她所有的热情所有的爱都在那场刻骨铭心的爱里消耗殆尽了。
“我知道你很好,我也相信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可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也不在乎你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喜欢的只是五年前让我一见倾心的董如意,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从街上看着如意流下眼泪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即使五年过去了,韩子狐依旧在她心里有着不可动摇的位置。虽然她嘴上不说,可眼泪却诚实的出卖了她的心。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想来韩子狐一定伤她伤的很深,不然她也不会一走五年连找都不曾去找他。
现在,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给自己一个机会,或许如意会感动,会答应他。然后他会带着她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不要在自欺欺人了,白敬迟,你不过是想要一个心死的理由罢了。心底的另一个声音毫不客气的戳穿他。
“可是我在乎。那样对你是不公平的,我不能那么自私,明明心里还装着别人还要拖着你和我一起痛苦。这样的痛我尝过,知道是什么滋味。我不能自私的让你也尝一次。你明白么?有些人,有些事,即使过去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扭扭就是个最好的证明,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过去发生的一切。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肯为爱不顾一切的董如意了。你明白吗?”
她捂着嘴失声痛哭。眼泪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的涌出。她不知道她是因为伤害了白敬迟哭还是因为那段深埋在心底的那段情而哭。
直面韩子狐,她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当真正看见他时,看着他眼里的哀伤,痛苦,感受到抱着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时,呼吸着他的气息时,曾经以为遗忘了的熟悉又回来了。
她的心依旧还是会痛,很痛很痛。就像是这五年的时间都是一场梦一样。很痛很痛。
那么刻骨铭心的爱过,为此付出了全部的热情。一分一秒一幕一幕,所有好的坏的回忆,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说忘就忘了?
“你还是放不下他对么?”白敬迟动作温柔的把她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抖无助,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曾经,我以为让我念念不忘的不是韩子狐这个人,只是在那段灰暗的岁月里他带给我的温暖,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那一刹那的悸动就是爱情。与他相识是我一生中最无助的时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我平稳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不知所措,害怕,茫然,看不清未来。是他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了我走下去的希望。虽然过去十二年了。可当年他的笑我却一直清楚的记得。无论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他伤了我多深,我始终无法忘记与他初见的画面。这辈子除了他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心都丢了,该如此重新开始?根本不可能重新开始了。”
如意在他怀里断断续续的说着,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白敬迟就这样拥着她一直静静的听着她说。
直到她哭的累了。嗓子哑了,在他怀里慢慢的睡去。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肿的像核桃一般的眼睛,狭长的眸中流露出一丝痛苦的挣扎。
低下头,轻轻的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爱他爱到心都疼,我又何尝不是?若是当年遇到你的人是我,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转身,吹灭蜡烛。一室清静。孤单的身影隐在帘子后。
两日后。
白敬迟带着扭扭回去了。如意也要开始接下来的事儿了,她知道如果再拖下去,她已经极力可知的耐心会被自己消磨殆尽的。到那时,遭殃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为了她儿子,即使这条路再难走,她也必须要坚强的走下去,咬紧牙关。
镇国侯府
韩木回来了。
“回来了?”韩子狐放下笔,看向韩木。
“是,爷,我回来了。您吩咐的事已经有眉目了。马场的主人是一个叫宋兴权的人。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说,那个不常露面的女人是宋兴权的远房亲戚,夫家蒙难没办法才来投靠宋兴权,然后被他安顿在马场住下,那个叫扭扭的小男孩,马场的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隔三两个月他就会来马场住几天。其他的没什么了。”
“宋兴权...”韩子狐若有所思的看着韩木。
马场的神秘女主人是如意,这点不用怀疑,那宋兴权又是谁?如意的亲戚里他不知道有宋兴权这么一号人物。或许是自己不知道的平时不曾走动的?
“这样,你去阳山一趟,去查查夫人的亲戚中有没有宋兴权这一号人物。还有。”韩子狐将墨渍还没怎么干的画像递给韩木。“交给画师临摹几张出来发给各地的兄弟,务必要将画上这个小男孩给我找到。不计任何代价!!”
韩木低头看着这副画像,上面的小男孩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他猛地一拍脑袋,“爷..这小孩不是咱们在马场遇到的那个么?”
“没错,他是爷的儿子,务必要给爷找到,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闪着精光的黑眸里浮现出一抹势在必得之气。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