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给你吃糕糕。”宁念之忙拿了板栗糕塞给他,又从抽屉里翻出来字帖,拿到跟前将宁安成圈在身前:“来,姐姐教你认字,你认多多的字,姐姐就给你吃多多的糕糕好不好?”
宁念成喜滋滋的点头,奶声奶气的跟着宁念之念书。等马欣荣抽空进来,看见姐弟俩这样子,就笑的有些合不拢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念之,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多字了?”
“我聪明嘛,我哥哥教过我。”宁念之笑嘻嘻的说道,扒着马欣荣的胳膊撒娇:“娘,咱们家也弄个花房吧,种多点儿的花儿,冬天也能吃玫瑰饼。”
马欣荣哭笑不得的戳她额头:“人家弄个花房都是为了赏花作诗,你倒好,弄个花房就是为了吃。要是只为了玫瑰饼呢,倒是不用弄花房,咱们家有冰窖,里面存着不少东西呢,也有玫瑰花花瓣,一会儿我让人找找看,给你做点儿玫瑰饼好不好?”
宁念之有些不太高兴:“那放了一冬天的花瓣,能和刚摘下来的比吗?娘,咱们家就弄个花房吧,冬天也可以赏花啊。”
马欣荣想了想,摇头:“这个事儿得问问你祖母,毕竟,之前咱们没回来府里也没花房,现在一回来就弄这个,一个花房可是要花不少钱的。来,布庄送了衣服布料过来,你要不要自己挑挑?”
“要要要。”宁念之忙应道,别看她年纪小,挺臭美的,上辈子因为没爹,娘亲也整日里伤怀,她只能穿一些素淡的衣服,老太太不上心,她那衣服样式也都不怎么新。
这辈子,有了自己能做主的机会,当然是怎么美怎么来了,嗯,就是要那种全京城我最美的气势。
宁念之乐哈哈的跟着马欣荣出来,屋子里摆了二十多匹布料,颜色花式各不相同。宁念之这个看看,那个摸摸,她这辈子就喜欢穿颜色新鲜一些的,大红的可以,但大紫的就压不住了。
“大嫂,今儿布庄送了新布料过来?”宁念之正犹豫着呢,就听门口有人说话,一转头,就看见宁霏进来了,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布料,笑着道:“刚送来?难怪大嫂没有先让娘亲过目呢,若不是我瞧见了布庄的小丫头,怕是也不知道这事儿。”
马欣荣有些头疼,这小姑子,就是心眼小。大约是在宁念之和宁宝珠出生之前,府里就这么一个嫡女,上到老太爷,下到宁霄,都是将宁霏捧在手心里的,那就是整个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就得立马摘下来的那种。
原本是万千瞩目,现在宁念之却成了老爷子的心头肉,宁念之才是国公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宁霏心里就有些不平衡了,她本来心眼子就小,这会儿更是恨不得事事都挑出刺来了。
马欣荣揉揉额头,笑道:“确实是刚送来的,我正打算让念之看看,若是有喜欢的,我就拿自己的私房另外买下来,毕竟,我和你大哥在白水城这么些年,我们自己倒不觉得吃苦,就是有些耽误孩子了,同样是国公府的女孩子,看看二弟家的宝珠,那身上穿着的带着的,都是顶顶好的东西,我们念之身上穿的,却还是两年前爹爹让人送过去的布料。”
叹口气,马欣荣继续说道:“现下回来了,我自是想好好补偿一下念之的。妹妹也不用着急,等念之看完了,我就让人将布料送到荣华堂,到时候再叫了宝珠,这公中的东西,自是要按照份例来的。”
宁霏轻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太高兴:“那万一选重了呢?我可不想让人和我穿一样的衣服。”
马欣荣简直无语了,五岁的小孩儿和十四岁的小姑娘,就算是衣服颜色样式完全一样,那也分不出什么高低上下的吧?
“那就没办法了,妹妹到时候长着个心眼,别选重了就行。”马欣荣也没多大耐心和宁霏兜圈子,只抱了宁念之:“念之选好了没有?”
宁念之忙抬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蓝色的,要给大哥留着,给他做外套,弟弟也穿一样的,这样出去,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兄弟,我和娘也穿一样的好不好?”
宁霏气哼哼的,但母女俩再加上小豆丁宁安成都对她视而不见,宁霏也没办法,若是老爷子她还能上去撒撒娇,若是老太太在她还能去告个状,只是明显马欣荣不吃这一套,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了。
“大嫂,我来是有事儿找你的。”看那母子三个其乐融融,宁霏不满的出声:“娘知道今儿布庄和首饰铺的人要来送样品,让我过来和大嫂说一声,眼看要过年了,毕竟今年大嫂头一回在府里过年,要隆重些,所以,今年府里的首饰要多打几套,大家都穿喜庆些,让大嫂你过去,娘亲要亲自给你说。”
马欣荣点头:“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儿就过去,对了,你顺便去和你二嫂说一声,既然是全家都有份儿,就自己过去挑选一下,免得到时候不喜欢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