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住在哪里?”
瓦娜道,“像他们这种人,应该有很多老窝的吧。你和他的交集比我多,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纳薇被她一堵,没话说。
***
第二天,纳薇睡到下午一点,被手机吵醒。
“还在睡觉?”
电话那头传来安德亚斯的声音,纳薇一听,顿时清醒了。她坐起来,劈头就问,“昨天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低沉感性,在那里稳稳地道,“放心,没事。”
“你昨天是怎么脱身的?”
“我给了他们钱。”
“你给了他们多少?”纳薇忙道,“我们还你。”
他随意地嗯了声,“没多少,不用了。”
“你把账户给我,我把钱打过来。”她想了想道,“如果你觉得不放心,我们今天见一面,我给你现金。”
安德亚斯笑了笑,“不必了。我今天要去普吉岛。下次回来再说。”
这意思分明就是不要她还了。
纳薇不知他具体给了多少,但昨天那帮喽啰狮子大开口说的是五万,对她和瓦娜来说,并不是一笔小数字。就算他要让她还,她一下子也拿不出那么多,于是嚅嚅地道,“好吧。等你有时间了联系我。”
安德亚斯问,“你住在哪里?我让司机把衣服给你送过去。”
纳薇道,“我们今天就回芭提雅了。就在汽车站见面吧。”
“原来你住在芭提雅。”
那里以urism出名。
她脸一红,下意识地解释,“我不住在那……我只是临时。”
安德亚斯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把你电话给司机,让他直接联系你。”
“好的。”
在挂断前,纳薇道,“祝你一路顺风。”
安德亚斯低低的笑声传来,“坐飞机不能说顺风,要说平安。”
于是,她立即改口道,“祝你一路平安。”
***
场子里太平了几天,纳薇以为自己被遗忘了,刚松口气,亚力克又来了。
他走进场子,扔了一把钱给妈妈桑,不由分说地拽着纳薇就走。
每次他出现,都没好事,纳薇下意识地抵抗,抓住酒吧的桌子死不肯放。
亚力克将她一把扛在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臀部,道,“几天不见,居然学会反抗了?”
他大步走出去,纳薇头朝下,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的,一下下的,弄得她直想吐。
“你先放我下来,我跟你走。”
亚力克没理她,又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示意她闭嘴。
纳薇不敢说话了,咬着牙齿忍受这头晕眼花的感觉。
他的座驾仍然是那一辆红色野马,嚣张得简单直接,他将她扔进副驾驶,然后坐进车里。
纳薇问,“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心情不好,乖乖的,别惹我。”
纳薇大气不敢出。
他的侧脸在灯光下轮廓分明,头发用发胶固定住,一根根竖起,就和他这人一样桀骜不驯。
感受到她的注视,他转过头,用拇指擦过鼻尖,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一脚踩下了油门。
车轮子滚上公路不久,这时,手机响了。
他按下一个键,电台里传来ken的声音。
纳薇下意识地后背一凉,这几个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准没好事。
,“找到伴了?”
亚力克,“找到了。正在来的路上。”
“这回找了谁?”
“你认识的。”
“jury,还是?”
亚力克没回答,而是将头转向纳薇,道,“和老朋友打个招呼啊。”
纳薇只好说了一声,嗨。
立即反映过来,哈哈笑道,“原来是她。”
亚力克看了眼纳薇,道,“怎么?”
“有点惊讶而已。”ken话锋一转,“现在去哪里?”
亚力克道,“去我的海滨别墅。”
“去那?要开一个小时的车,算了吧。”
亚力克道,“最近弄到一条小鲨鱼。”
“卧槽。鲨鱼!”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你弄鲨鱼干什么?难道喊我们去bbq?”
“你罗里吧嗦干什么,来了不就知道了。”亚力克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别忘了带伴过来。”
“男的女的?”
亚力克道,“带不带把无所谓,只要是个人就行。”
笑得更欢,“你小子重口味,男女通吃啊。”
亚力克哼了声,挂断了。
这几句对话,虽然没头没脑,但听在耳里,还是让纳薇不寒而栗。
见她瑟瑟发抖,他把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怎么,觉得冷?”
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他将敞篷关上,头顶呼啸而过的风突然停止了,她依然战战兢兢。不是冷,是害怕。
亚力克凑过头问,“会不会游泳?”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亚力克拿出打开副驾驶的抽屉,拿出一把钱塞她手里,道,“你要是会,这就是你的。”
明知道他不安好心,可是又禁不住钱的诱惑,问,“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他伸出手指,点在她的嘴唇上,道,“嘘,别着急。你马上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