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滑落,两人默契的贴合,呼吸交融,汗水肆意,暖暖的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你喜欢吗?”文博武双手撑着她两侧,目光深不见底,沈月浅身上遍布着红晕,宛若身上盖了层霞光,激得他身子一颤,再次沉身,嘴间不自主的唤了声。
沈月浅面红耳赤,伸手抱着他,紧紧咬着唇,凑上去,滑至耳边,碎语了两个字,随后是更强烈的狂风骤雨,沈月浅所能感受到的是自己成了天边一朵乌云,阳光往哪儿照,她便追随至哪儿,左左右右,前前后后……
大汗淋漓后,两人皆以筋疲力尽,纵然是文博武也没了精神,“我的阿浅,不想给我藏着如此大的惊喜。”平日里他乱来,沈月浅身子顺从,嘴里多是不太愿意,不到最后不会认输,哪像今日这般,早早的就认了,随着他折腾,文博武的手滑至他爱的胸口,轻轻盖上去,“睡吧。”
哪怕屋子里味道重,他是真的被榨干没法子动弹了。
两人闹得动静大,玲珑守在外边,往偏房备了一次又一次热水都不见有人,天边露出鱼肚白了,玲珑才吩咐抬水的丫鬟道,“你们下去休息吧,大爷大少夫人只怕要晚起了。”昨晚休息的时候,奶娘识趣的将孩子抱下去了,说试试三个孩子的胆量,若是平日里,大少夫人嘴里是不答应的,昨晚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玲珑想着两人就会闹得晚,不想快天明才了停下。
去旁边屋子看三位小主子,奶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玲珑疑惑,“怎么了?”
“喂奶的时候三个小主子不吃,你看看就知道了。”玲珑看床上的三个人,睁着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头顶的帘帐,皱着脸,撇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别提多委屈了,就是玲珑看得都不忍心,张嘴道,“约摸是想大少夫人了,这些日子都是大少夫人在喂奶来着。”
可文博武和沈月浅屋子里没动静,玲珑也不好打扰他们,要知道,平时两人完事都会先去偏房洗漱由她们换了被褥后再出来就寝,这次到现在都没听到动静,昨晚情况可想而知。
玲珑没有成亲,跟着沈月浅听了不少墙角大概也琢磨出些门道,故而,更是不敢随意敲门扰了两人休息,抿唇道,“不若再等等,他们不哭,只怕也是没多想大少夫人的。”
语声一落,床上的三个孩子立马哭了出来,尤其葡萄嘴里还含着手指,奶娘跺脚,“定是听清楚你说什么了,哎哟,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将来肯定有大作为,玲珑,你去禀告大少夫人一声吧。”
大少夫人没有断奶,三个孩子都爱缠着她,奶娘们心里清楚自己的奶是好的,可所谓的血缘连着,奶娘们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家的孩子,进了大将军府,文博武承诺他们,只有将孩子养到五岁,如果想要回家乡的话会送他们回去,每个月会将孩子送到京城让她们见一面,奶娘们签的不是死契,每个月看着自己孩子没有忘记自己,心里不激动是假的,故而又催促玲珑道,“玲珑姑娘,你快去吧,小主子哭下去也不是办法。”
前几日受了惊吓,好不容易缓和点了,别又哭出了什么毛病来。
玲珑沉吟片刻,发现三个孩子哭得越来越厉害,渐渐有收不住的趋势,转身走了出去。
沈月浅听到隔壁屋里哭声就醒了,最近孩子不安生,她极易醒,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望了眼外边,又被拉了回去,“再睡会儿,还早着呢。”
“大少夫人,小主子哭起来了,要不要抱过来?”玲珑不敢进屋,轻轻叩着门,大声道。
沈月浅脑子瞬间恢复了清明,“别,等一会。”她和文博武闹得厉害,玲珑抱着孩子看着这番情景,不知道如何想她呢,沈月浅忙找床上的衣衫,待从文博武脚边找出来穿在身上,感觉胸前明显稍硬,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瞬间又将衣衫脱了下来,抵了抵旁边的文博武,“快穿上衣服,荔枝他们哭起来了。”
沈月浅裹着衣衫,快速滑向床边,刚踩在地上差点摔了下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尤其随着她走动,腿间明显有东西流出来,深吸一口气,咚咚跑向衣柜,随意找了件衣衫披在身上。
“正经夫妻,倒弄得跟被人捉奸似的。”话刚说完,眼前就一阵黑暗,“快将衣衫穿好,我让玲珑抱着孩子进来了。”说着,朝门口吩咐了声。
玲珑听到两声说话声,红着脸去隔间让奶娘抱着孩子随她进屋,到帘子口了,里边传来沈月浅着急的声音,“玲珑,你抱着孩子进屋,让奶娘在门口守着。”
屋子里味道重,奶娘们又是经历过人事的,沈月浅哪敢让她们进屋,玲珑是她的贴身丫鬟,在一个人跟前丢了脸,总比在所有人跟前丢脸要好些。
玲珑不明所以,看三个孩子眼泪汪汪的望着她,玲珑先抱荔枝,掀开帘子就明白沈月浅为何这样说了,越过屏风,沈月浅坐在床上,而她里边的文博武露出半个身子,衣衫整洁,和床脚地上的衣衫明显不同颜色,低着头,恭顺地将孩子递过去,随后转身退出去,再抱另一个。
待将两个孩子放在床上后,玲珑脸红得厉害,躬身施礼就退了出去,到外边了,脸上烫得厉害。
荔枝含着奶已经不哭了,苹果和葡萄哭得眼睛都睁不开,文博武好笑,“你娘就两边,你们三个一哭,就是你娘都没法子了。”起身,抱过葡萄,和沈月浅商量道,“不若先喂葡萄好了,看她伤心得……”
沈月浅瞪他一眼,看向被褥上无人问津的苹果,“快抱抱苹果,他也哭得厉害。”葡萄本就是个会来事的,没事就喜欢哭,一哭眼泪就跟洪水似的没完没了,苹果才可怜。
文博武一只手抱着一个,昨晚尝尽了味道,文博武一阵餍足,不过眼神落在沈月浅胸口时,仍然不自主的深了起来。
喂好三个孩子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文博武将孩子放在摇床上,准备再睡一会儿,他没有穿裤子,衣衫不算长,露出大半的风光,沈月浅侧身本是想让玲珑备水,不巧他放完孩子转身过来,沈月浅大叫一声,忙扯过被子盖在头上,文博武低头一瞧,身子顺便有了反应,他本就是故意的,不想沈月浅反应如此大,翻身上床,手顺着被子伸进去,将沈月浅拖出来,“你不早就见过了?”
其实,衣衫能盖住,他就是想看沈月浅脸红心跳的样子。
沈月浅脸上红得能拧出血来,手使劲的掐着他腰间的肉,不痛,有点痒,文博武拉着她的手渐渐往下,带着不容她退缩的力道,“我看你恼羞成怒,不如直接掐掐它,掐坏了,以后就不能用了……”
沈月浅只觉得文博武愈发没脸皮了,忍不住拳脚相向,文博武嘴角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左右没人打扰了,之后一起洗澡吧。”算起来,这些日子不过零零星星睡过几个时辰,可一遇到沈月浅,好似就是有了活力似的,低下头,朝着她耳边吹气,“你不是说喜欢吗?温故而知新,我再考考你……”
不等沈月浅回应,已经顺着道儿,找到了回家的路。
之后就是下午的事情了,玲珑和玲霜进屋收拾的时候,脸上的红晕没有消退过,打开窗户,又在屋子里燃了熏香味道才消散了,沈月浅身子疼得厉害,从偏房出来想起一件事,让玲珑去叫龚大夫来一趟,文博武上上下下盯着她,目光如炬,沈月浅脸又开始红了。
玲珑玲霜退出屋里了,沈月浅趴在窗棂上,“荔枝他们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不想又怀上了。”
文博武挑了挑眉,想到什么,附身上去,感觉沈月浅挣扎,文博武好笑,“不要动,我现在就是想回家也要过些时辰了,否则只怕会一入家门就死了。”
沈月浅明白文博武话里的意思后,神色羞赧,宜羞宜嗔地回瞪他一眼,谁知他又没脸皮的来了句,“我纵然回家挑着水,也不见得每桶水都能入缸,哪那么容易怀……”话没说完就感觉腰间一痛,文博武神色一僵,身子往前一靠,腰间的手顿时松了,“成亲后,就恋家了,再累,回家的话也还是有精神的,要不要试试?”威胁的靠着沈月浅,还得意的动了动。
沈月浅推了推,“我和你说呢,真要怀上了怎么办?”想当初,不也是很快就怀上了?
看她眼里隐隐有了泪花,文博武正色道,“待会让龚大夫开点药,吃一次你就别吃了,下次我注意着点。”避孕的法子龚大夫说过,文博武可以试试,看沈月浅脸上好看些了,商量道,“明晚就可以试试。”
沈月浅嗔他一眼,推开他,小跑地走到椅子上坐下,好似后边有人追似的,文博武不由得想到今早沈月浅一手捂着衣衫,弓着背,害怕紧张的模样,沈月浅背部光滑细嫩,腰部线条好,便是对着他的背,文博武身子都是有反应的,“我说的是明晚,不是现在。”
然而,文博武没有如愿,文战嵩回来了,让他去书房议事,回来后沈月浅已经睡着了,旁边躺着三个孩子,苹果挨着他,小手还拽着她胸前的衣衫,文博武心里不高兴,就是衣襟也该是他抓的,将三个孩子放回自己的床上躺好,文博武拥着沈月浅,这些日子她睡得不好,脸色明显不如从前了,想起文战嵩辞官被皇上拒绝的事,还有杜家后日问斩的消息。
沈月浅提到杜家人时眼中的情绪骗不了她,沈月浅对杜鹃多少有些情分的,哪怕当初怀着利用的心接近,杜鹃性子单纯,没有参与杜家的事情,赐死的话对杜鹃来说太残忍了。
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沈月浅心里想做的,他都会满足她,这辈子,不让她再有任何遗憾,至于先皇中毒一事,就当不知晓吧。
杜家人斩首那一日,许多人都去围观了,文家下人也不例外,沈月浅一颗心跳得厉害,犹豫再三,终究换了身素净衣衫,让大山备马车她要出去一趟,杜鹃对她好,沈月浅想送她最后一程,哪怕,杜鹃的结局是她造成的。
穿过弄堂时,看见宁氏在前边和身边的丫鬟说话,沈月浅拧了拧眉,上前给宁氏见礼,想说她出去一趟的事,刚张口就被宁氏打断,“你也正好,刚丫鬟说你二叔三叔回来了,你三婶心灰意冷,三房闹得不可开交,你陪我过去看看。”
说着,朝身侧的丫鬟道,“我和大少夫人这就过去看看。”
沈月浅低着头,犹豫片刻才答了声好,一路上心神不宁,不停抬头看日头,宁氏注意到她的反常,“你刚才出门可是有事要办?会不会耽搁你了?”
两人都已朝着三房院子去了,沈月浅怎好说是,摇摇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没事,本要出门去铺子看看情况如何了,早一天晚一天没关系,对了,三叔和三婶吵什么?”
当日,文战昭文战责拿着银票出门没有人拦着他,如今怎么有脸回来?
“我也不清楚,你二叔三叔估计不好意思走前门,从侧门回来的,去看看就知道了。”宁氏面上无波无澜,沈月浅却看到了嘲讽,文战昭文战责当日亲口承认不要老将军留下来的财产,宁氏只怕要兑现两人当日的承诺了。
还没走进三房院子,就听里边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裴氏声嘶力竭的哭喊怒骂,宁氏给身侧婆子一个眼色,后者就一招手,一群婆子跑了进去,这时候,沈月浅才发现,宁氏带了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