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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盛皇朝，大业五年初，帝都。

刚过完年，还是春寒料峭的季节，不少人在这时生了病。

“咳咳……”

隆福宫的偏殿里，一个宫女站在古董架边，一手抓着抹布、一手撑着墙壁，费力地咳嗽着。咳完后，她移动莲步，拿起架上的瓷器，用手中的抹布擦拭上面的灰尘。

“凉若，你咳成这样，怎么还去沾灰尘？”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季凉若回头，看见了太后身边的蕙心。

“蕙心姐姐怎么来了？”她问。

“太后让你去正殿一趟。”蕙心走过来，拿了她手上的抹布，轻蹙眉，“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病都病了，好好休息就是，怎么还来做事？”

“哪能不做事呢。”她浅笑一声，往墙角走去。

“能不做就不做吧，你的身份到底和我们有些不同。”

季凉若没说话，墙角的矮凳上放着一盆清水，她将手浸入水中，洗净后拿出手绢擦干，道：“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