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啊?花春鼓嘴:“我拒绝!”
丫的都派人来砍她宝宝了,她还给她赔礼?赔她奶奶个腿儿!
宇文颉眉头微皱:“花春。”
“你叫我名字也没用。”挣脱开他的手,花春咬牙道:“臣妾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太后娘娘要对您用苦肉计,您受着就可以了,不必带上臣妾,臣妾一个人回养心殿也可以。”
一向温和的人,难得这样暴躁,浑身毛又炸起来了似的,双目跟小兽一样充满抵触地看着他。
帝王无奈地道:“你若是不赔礼,太后便有名头怪罪于你,到时候朕没办法帮你开脱。”
“今日臣妾就只有一句话说过了头,其余的再没做错半点,反倒是太后娘娘罚跪在先,让刺客进宫刺杀臣妾在后,太后娘娘还有什么名头能怪罪我?”红了眼睛,花春道:“今儿我要是偷懒一点,出来不带个簸箕,肚子就没了您知道吗?!”
微微一震,宇文颉沉了眼神:“怎么回事?”
旁边的青袅连忙将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慧明殿进来的刺客……”听完之后,帝王沉吟了一会儿,道:“没抓到的话,也无法知道是哪里来的,你也不能就算在母后头上。”
翻了个白眼,花春道:“那您给臣妾分析分析,能在太后宫里来去自如,把外头的守卫当摆设的,除了太后的人,还能有什么人?”
“世事无绝对。”帝王道:“你对母后有成见。”
深吸一口气,花春的理智告诉她,皇帝说的话是对的,是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的。
但是,她觉得不爽,大写的不爽!一股子烦躁从心底涌上来,暂时淹没了她的理智。
“皇上说什么都对,是臣妾对太后有成见,臣妾冤枉了太后娘娘!”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花春抬眼看着皇帝:“但是臣妾不打算赔礼,太后若要怪罪,那就让她怪罪吧!”
说罢,推开皇帝就往外走。
被她推得后退了半步,帝王微怒:“花春!”
置若罔闻,花春拽着青袅的手就冲了出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慧明殿。
“皇上?”外头的人想拦又不敢拦,秦公公只能看着皇帝求个指示。
瞪了她的背影半晌,帝王眼里满是恼怒,手捏成拳,半晌才冷静下来:“不用管她了。”
“是。”秦公公低头。
“气死我了!”
走在路上,花春小声跟青袅抱怨,忍不住就酸了鼻子红了眼眶:“他这算什么?妈宝?啥都是他妈对!”
青袅无奈地轻轻拍着她的背:“也别这样说,皇上是不知道当时场面多惊险,加上太后毕竟又是长辈,所以难免对您严厉些。”
“那他跟太后过去吧!”花春咬牙:“我生个儿子姓花!”
青袅失笑:“您别说气话,等您缓一缓,冷静下来就会发现,皇上其实没做错什么,只是可能有先入为主的思想,觉得您怀着身子,又因为夫人的事情,对太后不尊敬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才会让您赔礼。他只是担心您被太后责罚。”
“你知道吗?”花春神情严肃了起来,看着她道:“以前我觉得电视剧里最傻逼的对话就是‘你听我解释’和‘我不听我不听’,然而现在,我真的很想说,我不听!”
“噗。”青袅乐了:“您这是当局者迷。”
“不管了!”花春道:“他要袒护太后,那就让他袒护去,咱们自个儿回家!”
“好。”青袅点头:“回去奴婢给您做点心。”
点点头,花春觉得自己像个受了委屈的包子,一到养心殿就将自己裹在床上卷成一团,嘴巴一鼓一鼓的。
“慧明殿那边什么情况?”实在没忍住,她还是问了一句。
瑞儿小声道:“皇上应该在侍药,太后醒了。”
“哦。”点点头,花春接过青袅拿来的点心就塞了一嘴。
晚上的时候,皇帝也没过来,花春想,可能是被太后留下了吧,也就没等,直接睡了。
结果第二天传来消息,皇帝临幸了许贵嫔。
一听这话,花春就打了个干呕。
“娘娘?”青袅担忧地拍着她的背。
“没什么,孕吐而已。”拿手帕擦了擦嘴,花春道:“他行他牛逼,母子同心其利断金,我算个外人吧。”
“您别这样想。”青袅道:“要真当您是外人,皇上也不必这么护着您了。”